周吾掏烟,点燃,猛吸。
……
“我还会杀光你所有的朋友。”
“随便。”
“张涛是一个,安然是一个,李静是一个,王飞燕是一个,你舅舅,舅妈,表姐,表哥……”
沈秋每听一个心头跳一下,怒火摇曳,再一次把尿布摔他脚下。
“你没完了是吧,想诛连九族了是吧?”
“好好好,你去,今天你要是下了手,我帮你。”
她跳上岸,一时不察,水桶被踢翻。
成堆的尿布掉进河里。
飘啊飘。
然后她和周吾同时扭头,沉默三秒,纷纷跳下河开始捞尿布。
很好,他全身也湿透了。
谁也别说谁。
这一折腾,沈秋没了脾气,周吾的心也累了。
他感觉自己像被下了降头,幼稚。
跺了跺鞋底的水,他默默从身上摸出五十块钱,放在台阶上,走了。
沈秋盯着那五十块,如风中凌乱。
她还想说,我确定你是个卧底了,但我真的没兴趣,也没能耐,参与你们那种,伟大又高的荣誉事业。
比起精彩的人生,她更想回到她本来就该去的年代。
……
不欢而散,沈秋回到家,开始认真的审视自己。
今年还有什么重大事故吗?
印象当中是没有了,但硬要挤一挤,好像在七月六号,还有一场特大火灾。
位置是乌鸦岭火葬场。
据说是燃气泄露,又阳光正好,风往北吹,导致大火一不可收拾,直接蔓延到了北边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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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报道说,火灾并未引起人身身亡,但给乌鸦岭后面的猪场,带来了重大损失。
如此,她还要不要去?
自己把自己烧死,然后连火葬的钱也省了?
沈秋颓废,这样死,违背了她的初衷。
她是个有伟大理想和抱负的人。
……
纠结中,她弹了一《海阔天空》,问了张涛几个问题。
“你觉得,人要怎么死,才算有价值?”
张涛一口可乐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满目惊怵的问她:“孩子,你为什么要想这些?”
去尼玛的孩子,在她眼里,张涛,以及张涛请来的这些音乐梦想人,全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