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么回来得这么迟?”宋晚宁快步迎了出去,“又是那些老顽固缠着你不放了?”
谢临渊笑而不语,一步步走向她。
到了面前,才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那手中握着一束新鲜的丹桂枝条。
“途经御花园,看桂花开得正好,便想着给你折两枝,这才迟了些。”
她欣喜接过,嘴上却佯装嗔怪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做这般小儿女情态。”
谢临渊牵起她空着的那只手:“那你喜欢吗?”
“喜欢。”
宋晚宁转了个身,一蹦一跳拉着他往殿里走,欢快得像枝头自由的鸟雀。
进了屋,把花束交给梨蕊,特意叮嘱一定要插进那只她最喜欢的天青釉玉壶春瓶里,这才按着谢临渊坐在桌前。
“你送了我花,那我也得给你点回礼。”她卷起袖子,盛了一碗红枣人参野鸡汤放到他面前,“尝尝我的手艺,好几年未曾下厨,也不知退步了没有。”
谢临渊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捧着那碗汤,眼睛被热气蒸得有些湿润。
“是你亲手做的?”
宋晚宁撕了只鸡腿搁到他的碟子里,应道:“那可不,我炖了快一个时辰呢。”
他一口气喝完了滚烫的汤,放下碗后又狼吞虎咽地吃完一整只鸡腿。
“你慢些,也不怕烫吗!”宋晚宁看得目瞪口呆,忙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怎么像多少年没吃过饭似的。”
确实许多年没再吃过你做的饭了。
谢临渊抬眼看着她,没将这句话说出口,只说道:“好喝,御膳房的那些厨子手艺不及你半分。”
她给自己也盛上一碗,坐下来尝了一口,觉得十分一般,甚至有一点寡淡,都不到以前的正常水平。
好气又好笑地斜睇了他一眼:“又油嘴滑舌,只知道哄我。”
“明明是实话。”
这一顿饭下来,谢临渊只对那一道野鸡汤情有独钟,直接喝得见底,连野鸡肉也吃了个干净。旁的菜若不是宋晚宁给他夹,他是碰都懒得碰。
饭后,二人相拥着在榻上小憩。
“今日怎么突然想要亲自下厨?”他闭着眼,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宋晚宁伸手在他胸膛上画圈,小声嘟囔:“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一时兴起嘛。”
“啊,原来不是心疼我啊。”谢临渊一把抓住那只作乱的小手,搭到自己腰上,“那也不许捣乱,好好睡觉,我下午传了几个大臣进宫。”
她本来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被这么一说,脸上立马泛红。
想要转身背对他,偏他那两条胳膊像铜注的一般,根本搬不动,只好闭上眼一动不动装睡。
头顶传来“噗嗤”一笑:“宁儿害羞的样子,当真可爱极了。”
宋晚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是啊,不像陛下这般没皮没脸的,什么浑话都往外说!”
谁知,谢临渊听了这话非但不恼,还更开心了:“若不是这般没皮没脸的功夫,如今怎能抱得美人归呢。”
她狠狠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然而那腰上的肉紧实得要命,根本拧不动,简直白费力气。
宋晚宁将头埋得更低,决定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