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他还想着夜晚回楚家偷户籍文书。
现在,户籍文书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把原主母亲所受的屈辱,十倍百倍地还给楚宏!
楚长青被踹飞三米开外,险些断子绝孙,但想到逍遥王和父亲还在等着,便强忍着痛苦,朝楚萧大吼:“楚萧,你给我等着!”
楚萧咧了咧嘴。
要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袁天明紧跟上楚萧的步伐,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背影,想哭。
这都什么事啊,刚出虎穴又进狼窝是吧?
小恩人到底是哪家公子哥,这是反了天条吗,竟要派这么多侍卫来抓?
——
侯府,书房。
楚宏急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鞋底板给踩破。
餐厅里的宴席已经结束,为了稳住逍遥王,他是上了茶水又上点心,现在都靠楚长柏跟他下棋,才能拖延时间。
上官嫣然坐在椅子上,听说了事情的真相,也急得一个劲抹眼泪。
“侯爷,这件事真怪不得青儿,他年纪尚小,哪里知道人心险恶?还不是想着自己的爹爹为了朝廷的事焦头烂额,才迫不及待将这些东西送到您面前,为的就是得到您的赞赏。”
“他是个纯孝的孩子,却好心办了坏事,侯爷就别怪他了,嘤嘤嘤……”
楚宏本就六神无主,被她这么一哭,顿时心浮气躁。
“行了!还不是你往日里什么都护着这个逆子,让惯得他不知天高地厚,什么功劳都想占,现在好了,得罪了王爷不说,还……这可是重罪!”
“一旦想不到解决之法,咱们全家都要给这小子陪葬!”
上官嫣然闻言,哭得更伤心了。
“什么重罪不重罪的,说到底这些东西也不是青儿偷的!你可不能偏袒楚萧,把罪责都怪到青儿身上,这不公平!嘤嘤嘤……”
看到她这般难过,楚宏赶紧走过去哄:“哎呀,我什么时候说要偏袒楚萧了,你别哭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添乱了,行吗?”
上官嫣然倚着他的胸膛,娇滴滴地锤了锤他的心口,“侯爷,您急什么?我父亲是宰辅,就算王爷真相追究,不还有他的嘛。”
“我的夫人,这可是欺君之罪,你难道还要把岳丈大人也拉下水?”
听到这话,上官嫣然头一扭,捂着丝帕,号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千依百顺,用心良苦养出来的孩子,就算他真不喜欢我这个后母,也不能用这种事陷害自己的兄弟,陷害自己的父亲啊,嘤嘤嘤……”
她这么一说,顿时就像火上浇油,气得楚宏狠狠一拳砸在桌案上。
“孽畜!等那个孽畜回来,我定要扒了他的皮!”
就在这时,书房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
楚萧站在门口,衣袍翻飞,嘴角微咧:“哦,侯爷想要扒我的皮?”
楚宏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冷静下来,黑着脸吼道:“你个逆子,知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的祸?”
“闯祸?我又闯了什么祸?”
“什么祸?你敢说逍遥王的马不是你偷的?王爷人都追到府里来了,你狡辩也没用!”
根本不给楚萧反驳的机会,楚宏直接把这个锅甩到他身上。
楚萧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但听到这些话的瞬间,还是难以自持地替原主伤感了下。
同样是侯府公子,是楚宏的血脉,可得到的关注却天壤之别。
原主不仅是楚府耻辱,是炮灰,还是背锅侠。
但现在的楚萧,会认命,会让楚宏这么水灵灵地给自己扣屎盆子?
不可能!
“我不狡辩啊,逍遥王的宝马确实是我牵到府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