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没这么快,能不能打进去,还要把这个戏台子搭起来。”
小院外隐蔽角落,十几个身穿夜行衣,拿着弓箭的蒙面人,死死盯着这边的情况,当看到一行人喝得醉醺醺,领头的蒙面人,朝两边摆了摆手。
两个蒙面人当即带着十几个杀手朝小院两边包抄。
他们窝在角落里,先在箭矢上浇上火油,再拉弓搭箭,对着柴房和厕所的方向疯狂射击。
只一瞬间,干燥的柴房和厕所外面堆着的柴火垛子就被大火点燃。
楚萧躺在床上,本还睡得很香,突然嗅到一股浓烈刺鼻的气息,呛得他整个人从凳子上站起来。
只见小屋整个被大火笼罩,屋梁烧得噼里啪啦,窗棂整个掉到地上。
顾不上多想,他赶紧推搡着桌上三人:
“赵叔,天明,春喜,你们快醒醒!屋子着火……”
谁知话刚说完,一支箭矢几乎擦着他的鼻梁扎进墙壁。
众人刚睁眼,就被眼前惨烈的景象,吓得几乎尖叫:
“怎,怎么回事的楚大哥?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着火了?”
春喜急地站起来,想要去拉小屋门。
“是啊,我记得睡觉前我熄灭了炉子和灶台,不可能会有其他火源……啊!”
然而木门还没完全打开,就见无数燃着火苗的箭矢如下雨般射进小屋,春喜被逼得后退两步,整个人跌坐到地上。
楚萧赶紧抄起被子塞进墙角水缸,随后一甩,将赵叔和袁天明护在底下。
浓烟从屋外吹进来,很快点燃了屋顶的茅草。
几乎同时,屋外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粗犷的恐吓声:
“春喜欠债不还,联合楚萧等人重伤宝来钱庄的兄弟,今日我便杀了你们,为兄弟们报仇!”
春喜被楚萧按到地上,才彻底反应过来。
“草!冤有头债有主,俺只是欠了你们的钱,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想要俺们的命,还有王法吗?”
屋外的人听到这话,猖狂大笑:“哈哈哈,王法?我们就是王法!给我烧死他们,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话音落下,无数箭矢激射而出,将小屋的木门射成马蜂窝。
看到这一幕,春喜又气又急。
“楚大哥,赵叔,天明老弟,都怪俺不好,要不是俺有个赌鬼老爹,也不会落得今日下场,连累你们跟我一起死……”
“死”字还没说完,楚萧的目光落在旁边的桌椅上。
但看到桌椅上插着的箭矢,眼神陡然一沉。
“赵叔,你看这箭眼不眼熟?”
赵叔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一眼看出这箭矢的出处。
“公子,这根本不是民间用的普通竹箭,而是军营里用的轻羽箭!对面的人……根本不是宝来钱庄的,而是军营里来的!”
春喜听到这话,嘴巴张得老大。
“什么?俺爹欠了宝来钱庄的钱,却惹来军营里的人追杀?”
“哎呀,俺真是不住你们啊,下辈子,俺一定当牛作马弥补你们……”
春喜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啰唆。
楚萧赶忙堵住他的嘴。
“别嚎了,他们不是宝来钱庄的人,而是打着钱庄的旗号来暗杀我的!”
这个世界,想让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他暂时不知道谁是幕后主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命!
想着,他问向春喜:“春喜,你最多能举起多重的物件?”
“俺从小就力气大,最厉害的时候举起过老家院子里的石磨,咋的了?”
楚萧当即指了指后面的床板。
“你能将这块床板扔出去吗?扔得越远,越高,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