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也有下人,或许是心腹做的呢?”萧莹儿很快就想到了说辞。
紧接着又道,“且,看着上头的布料可是新进贡的锦缎,除了皇后姑母,陛下全赏给了清河郡主呢!”
“清河郡主,你这又做何解释?”萧皇后的语气已经带了厉声,“总不能说是他人偷了布料去污蔑你,或是本宫污蔑你吧?”
沈溪月不慌不忙,反而像被她们的话提醒了,嗅了嗅那小人。
在殿内的人都不解她要做什么时,就见沈溪月看向萧皇后,毫不顾忌道,“或许,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胆!”萧皇后气得咳了起来,怒喊一声,他身旁的玄帝似乎是被她惊吓到了也跟着咳。
“陛下,清河并非信口拈来。”沈溪月看向玄帝,“只是这小人上的气味很独特,好像是皇后娘娘宫中燃的香。”
说着,瞥向萧皇后,“清河行册封礼时去过皇后娘娘宫里,娘娘还说是娘娘独有的呢。”
“阿全!”玄帝一挥手,阿全公公立即走下查看。
沈溪月眼见萧皇后喝了口茶压压火气,“简直是胡乱攀咬!”
一旁的萧莹儿对她嗤之以鼻,“好啊,你连皇后娘娘都敢污蔑!”
随后她俩的声音都被阿全公公的禀报声给止住了。
“回陛下,上头沾染的确实是皇后娘娘调养身子的香。”阿全公公道。
“皇后!”玄帝怒道。
“不可能!”萧皇后一急,“拿来本宫瞧瞧!”
那布料她给莹儿时分明没有沾什么气味!
萧皇后身边的宫女忙拿了过去。
沈溪月心下冷笑,确实不可能,因为那香是她自己弄上去的。
在她现那小人时就觉奇怪,上头的布料除了萧皇后就她有。
再让人一查,得知王家的下人送东西来的路上时和萧莹儿的丫鬟碰上了,且此前萧莹儿还进了宫。
所以,沈溪月便让谢令安的人想法子弄到那香料。
上头的萧皇后一闻,忙丢了开,朝玄帝行礼,“请陛下明察,臣妾有何理由要害清河郡主!”
萧莹儿也忙辩解道,“陛下明察,是清河郡主为了诬陷皇后娘娘偷香料也未可知,说不定她如此做是有意要搅乱皇室。”说到最后,萧莹儿凌厉的目光瞪向沈溪月,“好渔翁得利?”
她心下害怕,莫非是皇后姑母拿给她时不小心沾了殿内的气味?
她越害怕,行为便越咄咄逼人。
沈溪月逮着她就怼,说着似要被气哭了,“萧姑娘为何如此咄咄逼人,今日之事皆是你闹出来,非要一口咬定是我做的!”
萧莹儿越被沈溪月点燃了火,努力冷静下来,眼底闪过得意,回怼道:
“我咄咄逼人是看不惯郡主攀咬我姑母!郡主得找出证据证人来啊,光凭气味怎么能呢!”
她之所以得意,是因为证人除了她和姑母的心腹都被灭了口,她沈溪月翻不了身了!
玄帝看着殿下吵吵嚷嚷头疼得紧,正要叫刑部的人来查此事,宫人便通报谢令安来了。
谢令安进殿行礼后,走到沈溪月旁,温声道,“我得知此事去抓人了,来得晚些。”
沈溪月听得一时眸中泛了水雾,这么多人都对着她一人,总算有个人是站在她这边的了。
沈溪月冲他笑了笑,示意无妨,听他说一句交给我,就见他拱手向萧皇后道:
“皇后娘娘适才说有何理由要害清河郡主,今日开宴前皇后娘娘还逼着我母亲违抗圣旨退亲呢!”
一听到违抗圣旨,玄帝就没好脸色看向萧皇后。
那萧莹儿一跺脚,言语带着娇气道,“表哥!皇后姑母是为你想!”
只见谢令安瞥了萧莹儿一眼,就往外道,“带进来!”
四个小厮打扮的,一个马车夫打扮的很快就被领进了殿。
沈溪月认出是王家下的服饰,微微一惊。
望夏说人被灭了口的,如今这般是谢令安把人救活了?
不会是……一个更让她震惊的想法冒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