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很有礼貌地回答:“您走错了,飞鹰会的酒吧在街尽头。”
女人道谢离开后,背后的人未停下窃语交谈。
“她要去目前排名第一的飞鹰会,她收到邀请了吗?”
“也许是乱打听的,飞鹰会不是一直不对外招收新人吗?”
“飞鹰会那群人虽然强大,可都是疯子,谁想不开回去那里?”
这个女人便是安琴,她打量形形色色的酒吧与客人,从中穿插而过。
街上还有许多像她一样做了伪装的人,或是全身伪装,或是戴着面具和变声器,也有完全裸露真面容的人,他们敲响不同酒吧的门铃进入其中。
今晚每一间营业的酒吧,都代表一所演员工会。
在酒吧的尽头,安琴看见了自己的目标:
“teri”
安琴按响门铃,一个花臂男人给她开门,安琴问:“是飞鹰会吗?”
“是。”男人懒洋洋地回答。
他五官锐利甚至带有几分艳色,身材高大挺拔,手臂上满是纹身,此刻一只手按在门上,神情懒散地看着安琴:“你来这儿干什么,小美人。”
安琴穿着斗篷,大半部分脸都被垂下来的兜帽遮住,可男人的视线就像是能穿过衣料直接看清她的脸。
但令安琴吃惊的不是这个,面前这个人去掉浓妆的面庞英气锋利——是艾白!
“艾白!”安琴喜悦地叫出声。
男人疑惑地看着她,安琴才反应过来艾白只是他在电影中的代号,他的真实名字叫司音。
没错,艾白是男的,这点是她在玫瑰旅馆换衣服时现的。
“带我进去吧,司音。”安琴摘下兜帽,露出美丽光艳的脸。
司音的视线在她脸上很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轻笑着说:“进来吧。”
“我邀请你过来的?”司音带着安琴走进酒吧。
“当然。”安琴觉得司音有点怪怪的。
但想起他爱乔装打扮加捉弄人的性格,又感觉违和感消失了。
“今天怎么没穿女装?”安琴笑着看司音。
司音眉宇间闪过不自然的神色,口语中竟然带上嫌弃:“谁每天打扮得跟怪物一样。”
……安琴明明记得电影里司音穿女装穿得很开心,整部电影都没脱下来。
看到安琴脸上大大的问号,司音没有回答,只是脸色古怪。
司音领安琴到酒吧柜台,轻笑着对安琴说:“我请你一杯酒。”
调酒师给安琴上一杯“绿精灵”,澄透的绿色酒液中有点点荧光。
这杯酒的名字很美丽,酒杯是高脚水晶杯,在酒馆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但安琴没喝这杯酒。
“绿精灵”这种酒,来源于一个小岛,里面有微量兴奋因子,会让喝下的人心跳加脸色泛红,有坠入春天爱河的感觉。
简而言之,这是一个恶劣的玩笑,或者说,调笑。
安琴端起酒杯,将酒杯往下倾,“绿精灵”跳跃而下,打湿了地板。
她挑眉道:“谢谢款待,但我不喜欢,送给地板了。现在轮到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