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身边一个嬷嬷四个丫鬟,云嬷嬷如今是管家大嬷嬷,轻易不怎么出门,她收拾了半车厢的大件礼物,全都是华而不实,几十年都用不上的屏风等东西,她很得意:“夫人您看,就这些东西,又有牌面,又不值钱,老奴可是找了好几天,然后特意去买了好看的箱子装好,看着多大气!”
苏陌呵呵笑:“嬷嬷深知我心!这个月给嬷嬷双倍月钱!”
云嬷嬷喜滋滋的给苏陌作揖:“老奴谢过夫人!”
春熙是管理钗环银钱的大丫鬟,也捂着嘴的笑,这些东西,她亲自装的啊!真的不值钱!但是看着,很有牌面!
苏陌今日心情好:“嬷嬷,春熙、青竹、三月、阿圆伺候的都很尽心,春天来了,都赏半个月的月钱,让她们添置些好看的钗环春衣!”
云嬷嬷笑呵呵的:“老奴听夫人的!”
春熙青竹几人都喜得给夫人福身:“谢夫人赏!”
苏陌呵呵笑:“走,今日,咱们去给尚书府大小姐送添妆礼!”
那气势,像是说:走,跟着老子去搞事!
老子聊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为报深仇入虎穴,亲射虎,打豺狼!
得,她眼中的尚书府,真的是龙潭虎穴!
苏陌再次嘱咐几人:“你们到了尚书府,各自保全自己,若是万一真的遇到危险,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没事了再出来。”
旁边青竹和三月对视一眼,眼中是明晃晃的担忧:夫人还真是,凡出门、必搞事!
俩人都不由得,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今天,指定有事!
三月初十,天气已经开始变暖和,不过,青竹依然拿了厚披风,包了几件衣服,还给夫人装了一个手握的小手炉。
苏陌穿了浅青色的长裙,雨过天青色上袄,深灰色的大披风,老气横秋的妆容,庄重素净的衣衫,一个端庄的世家宗妇,走出温明居。
白翼送夫人到将军府门口,忍不住说了句:“夫人,尚书府里人多,说什么的许是都有,若是小事,不如忍忍,犯不上和见识少的人起口舌之争。”
苏陌皱眉长叹:“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每次都忍气吞声,真是难啊!”
白翼:。。。。您,忍气吞声?
就夫人每次去国公府那气派,见到柳臻儿那种火力全开的霸道,又打又骂的,哪次算是忍气吞声?
好吧,柳臻儿嘴贱,该打!
不过到了尚书府,该不该低头、也都得低低头,苏同庆那厮,手里是有人的!
可,有人手又如何,将军府和苏同庆,总之是不可能稀里糊涂的过去,总有一天,苏同庆养的那些死士,要死在将军府的手里!
白翼不知是哪根筋一抽,忽然正色道:“将军府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若夫人觉得忍无可忍,那便不用再忍!”
青竹身子一歪,盯着凛然正气的白管事:这是在给夫人打气?
夫人这气势,白先生是看不出来?还需要给夫人打气?白先生这是只怕夫人不搞事?
苏陌笑嘻嘻的上了马车,一行人离开后,旁边小厮笑着和白翼说话:“大管事说的真好,忍无可忍,那便不用再忍!”
白翼呆愣,他刚才这么说的?
“我刚才,是这么说的吗?”我不是在劝夫人息事宁人,能忍则忍吗?
小厮:“您刚才,不是给夫人打气鼓劲吗?”
白翼再想想刚才自己说的话,尤其是想到最后几句,他脸色白了:这不是撺掇夫人出去干仗吗?
天啊!
白翼唉声叹气的回了东屋。
盛淮安如今像是正常人一样,除了睡觉,白天基本都是清醒的,他看到白翼进屋摇着头叹气,挑挑眉。
白翼把刚才在门口和夫人交代的事说了一遍:“主子您说,夫人那是能忍的性子?哪次出门不和人干仗?苏家那个于氏,还有那个真千金,那是好惹的?上次在客栈几十个杀手,上上次在街道上,十几个杀手,主子您说,属下刚才,是不是说错了话?!”
唠唠叨叨的,苏陌硬是把一个精明干练的白管事,磋磨成了一个可以绕指柔的碎嘴子。
盛淮安手指抬了抬,白翼看他:“将军要说什么?”
盛淮安床上躺了两年,第一年意识不怎么清明时,倒也罢了,自从他脑子清明开始能思考,他的思维就相当的散:苏瑶玉一个千金大小姐,能雇来十几个西戎杀手?
早在他回京途中遭遇刺杀时,将军府就曾经和苏家豢养的死士打过交道,但是吗,当时可没有现苏家的死士里有西戎人。
所以,苏瑶玉雇佣的这些杀手,和苏家豢养的死士,是两拨人。
看将军陷入了沉思,白翼回想自己刚才的话,立刻便知道主子是在想什么,他看向盛淮安:“主子,要不要让陈甲去查查苏瑶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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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