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苏氏消失的时间,他想了许多,到最后,只有一个想法:回来就好!只要她还愿意回来,管她是人是妖,还是什么鬼怪精灵,他都认了!
只要她回来,他就认她、是他盛淮安的女人!
盛淮安轻轻握住苏陌的手,苏陌原本想挣脱的,但是掌心相对之处,缓缓升起一股子暖洋洋的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很舒服,便没有挣脱,随着体内暖洋洋的的气息缓缓升腾,苏陌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苏陌睁开眼,看到旁边靠床头坐着的盛淮安,有点不好意思:“这个,嗯,不好意思啊,我差不多好了,今天就回西屋了。”
盛淮安看着苏陌睡眼惺忪,勾了勾嘴角:“你这几天都歇在这边,免得方岩还得去西屋给你看诊。等你大好了,再回西屋。”
嗯,昨日盛淮安又吐了几口血,说话越来越清晰,句子也越来越长的。
苏陌跪坐在大床上,摆手:“无妨,我觉得已经好了。”
方岩在外间听到屋里有说话的声音,问:“师兄,夫人醒了吗?让夫人先喝药吧?”
盛淮安不等苏陌开口,便应了一声。
片刻后,方岩端着一个药碗进来,里面是黑乎乎的药汤。
苏陌不想喝,中药汤很苦的,她可不想难为自己。
方岩劝:“夫人,这药可是阿唐一早起来就熬好的,一直在灶上温着,您若是不喝,阿唐该难过了。”
外面书桌边坐着的盛唐:。。。嗯,我都不知道我会难过。
苏陌跪坐在床上,看着黑药汤:“一看就很苦,不喝。”很任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方岩把手里的药碗放在矮几上,低头沉思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苏陌:“夫人,您身体里有寒毒,您知道吗?”
苏陌正在叠薄被,闻言停住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方岩:“什么寒毒?”
方岩一脸正色:“夫人大概在几年前,被人刻意下了一种毒,这种毒极为寒凉,对男人只是让人身体虚弱,但是女人中了寒毒,无法孕育子嗣,且,有伤寿命。”
方岩之所以说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昨天他给夫人把脉,夫人体内的寒毒似乎轻了许多,难道夫人知晓自己体内有寒毒,用了药?所以才出言试探。
但是看夫人这神情,夫人似乎不知道啊!
“几年前?”
方岩想了想,估算:“夫人身上的寒毒应该有几年了,应该是夫人在几年前曾经喝过的滋补品或者饮食中,也有可能是用过的物件里,有寒毒。”
苏陌猛地捶床:“娘的!苏同庆!是苏同庆!”
几年前,她十岁左右,不就是上元节灯会,原身被司玄澈送回尚书府那次吗?
方岩和盛淮安对视一眼,方岩问:“夫人为何如此笃定?”
苏陌想着,也不用和他们隐瞒什么秘密,破罐子破摔:“苏同庆那个怂货,怀疑于氏给他戴了绿帽子,认定我不是他的女儿,不知怎地,他派人调查的结果,认定于氏的奸夫是肃亲王,他不敢惹肃亲王,便吃了这个哑巴亏。
有一年上元节灯会,我和下人走失,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司玄澈,是司玄澈送我回尚书府,那天司玄澈离开后,许是司玄澈的身份让他想起了头上的绿帽子,非常恼怒,便罚了原、呃,我,打手板、罚跪,之后我生病了几个月,期间苏同庆经常遣人给我送熬好的汤药,许是寒毒就在那汤药里。”
苏老太君知道儿子媳妇都不喜欢孙女,但是应该不知道其中这些污糟事,所以,自然不会猜测儿子给孙女送的汤药里有不好的东西,所以,她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中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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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岩算了算时间,点点头:“夫人猜的有道理。”
盛淮安对苏同庆的夫人有奸夫不怎么在意,他奇怪的是另一点:“他为何认定奸夫是肃亲王?”
肃亲王和于氏?是个人都不会把他俩凑在一起吧?
苏同庆那么没脑子?
不会啊,若是没脑子的人,怎么可能在户部做了七八年的尚书?
苏陌干脆把苏同庆卖个彻底:“苏同庆很擅长打探别人家的隐私,在他书房里,有两面墙的柜子,像中药铺那种满是抽屉的柜子,里面按照姓氏,放着一些札记,记录的大都是京都许多官员的隐私,他的消息来源不知是什么,但是,很奇怪,他认定于氏的奸夫就是肃亲王。”
盛淮安和方岩互相看看,盛淮安:“阿唐,去把白翼叫来。”
外面盛唐应了一声。
等白翼过来的时间,方岩看看师兄的神情,低头想了想,皱眉劝说:“夫人若是执意不想喝药,倒也不是不可以,还有一种办法,不过,得劳夫人在东屋多和师兄在一起,方便给夫人治疗寒毒。”
其实夫人体内的寒毒已经轻了许多,方岩是不知道为何寒毒会变轻,看夫人这神情,连寒毒都不知道,应该是没有吃过什么灵丹妙药的。
苏陌摆手:“那怎么好?将军的病,需要身边有人照顾,我在这里大家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