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嘴角一抹冷笑:“我在给老夫人和大伯娘贺喜啊,长房又要添丁了,不是好事吗?”
莫珍珠终于有了反应,奇特的是,她没有冲着老夫人和姜氏,反而冲着苏陌压着心中愤怒喊:“长房添丁,你高兴什么?”
娘的,这是都把自己当做软柿子?当自己是好欺负的?
莫珍珠无法,满座都是长辈,只苏离陌是弟妹,她不说苏离陌,说谁?
说长房、金氏、陈氏和小姜氏?那三人一句话都没有说啊!
但是,苏离陌可就很委屈了。
苏陌挑挑眉:“我为何不能高兴?嫂子您又要多一个庶子女了,我不该跟着高兴吗?”
她宁愿莫珍珠和她吵架,也不想看到莫珍珠刚才那一副心如死灰般的破败颓丧。
莫珍珠气的身子抖着,眼里落泪:“你知道什么?你一个人住在将军府,五弟屋里不说通房和侍妾,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你怎么能知道一院子妾室庶子那种日子,有多煎熬多难过?”
苏陌嗤笑:“你为何难过?你没有子女吗?你有两子一女,还跟着那些小妾们斗气,真是自贬身价!”
莫珍珠抖着手死死的握住椅子扶手,低喊:“你不是我,怎知我心里的苦?”
“有什么苦的?小妾而已,看的顺眼了就多看一眼,不顺眼了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欺负你了就提脚卖了,有什么可苦的?”
莫珍珠哭喊道:“我能吗?柳臻儿是贵妾,她的身契在祖母手里,我能怎么样她?”
众人沉默!看向老夫!
按大周律法,姨娘是要签卖身契的,按规矩,卖身契在妾室进门时要给主母,然后给主母敬茶,主母收了卖身契喝妾室茶,才算是承认了妾室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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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臻儿的身契在老夫人手里?怪不得柳臻儿敢挑衅正室,欺辱莫珍珠!
大家的眼睛,都盯上主位上的盛老夫人,老夫人的手伸太长了,哪有孙媳屋里的妾室卖身契握在祖母手里的?
躲在阁子后面的柳臻儿不依了。
莫家闹到寿安堂,原本老夫人是让她躲起来,不准她出来的,此刻听到卖身契这回事,她在阁子后面喊:“祖母是盛家当家主母,是老祖宗,也是我的姑奶奶,我的身契由姑奶奶拿着,有何不可?”
盛家如今真正的当家主母姜氏:我是什么?我是摆设?
莫家女人:“真是没规矩,一屋子长辈说话,哪里有妾室插嘴的道理?”
柳臻儿:“苏离陌算什么长辈?”
一屋子人说话,她就只喊出苏离陌的名字,这是想着满屋子里就一个软柿子,名字叫做苏离陌?
苏陌怒,喊青竹:“去,把柳姨娘给我揪出来,亲家太太们都来了,她不出来请安,好好说话,还隔着阁子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苏离陌?”老夫人喊:“你敢!臻儿若是有个差错,唯你是问!”
苏陌等老夫人喊完,摁了摁耳朵,看三月:“你也进去,若是有下人拦着青竹,你把她扔到院子里,都说你力气大,今儿你让夫人看看,你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三月比青竹憨厚些,健壮些,听说她能举起孟青,苏陌可是不相信。
三月是个实诚人,夫人吩咐了,她果然跟着青竹往里屋走。
哦豁!好热闹!
难得出门看的小盛牧眼睛亮晶晶的,坐在小板凳上,抻着身子往里屋看。
三月腾腾腾几步过去,里屋几声尖叫,之后,屋里众人有人忍不住惊呼一声,只见三月姑娘一手一个,拖着两个丫鬟从里屋出来,到了门口,揪住其中一个的腰带,站在门里,把这个丫鬟扔到了院子里!
砰!
院子里和廊檐下伺候的下人,都往两边躲了躲。
屋里的妇人们,身子也都不由得往后仰了仰。
又一声:砰!
三月又扔出来一个,而且扔得很准,第二个刚好砸在第一个身上,第一个“啊”的一声,被砸晕了。
廊下站在孟青旁边的罗松和小黑豆,震惊了!
三月啊,这么火爆?
夫人这是什么个意思?国公府老夫人,不是将军的祖母吗?
这都可以?好刺鸡!
小黑豆一脸震惊和诧异,同时带着些兴奋和崇拜,往屋里偷瞄,嗯,师公威武!
罗松看看孟青,带着询问的意思。
孟青一脸沧桑,双手往脸上一搓,沉重的给罗松和黑豆普及一个知识:“咱们夫人,向来擅长:小事变大,大事变更大!”
三人互相看看,反正这院子里也没人敢说他们,干脆,三人扭过身子,把脸凑在窗格的薄纱上,往屋里看。
青竹拽着柳臻儿,从里屋出来,把柳臻儿扔到了屋子正中央。
这是一个方便被审判的位置。
柳臻儿假模假式的捂住肚子,喊道:“苏离陌!你若是敢伤了我腹中子嗣,姑奶奶和表兄,定然不会放过你!”
苏陌冷冷的:“青竹,掌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