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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小说网>和死对头奉旨成婚后[重生 > 第25节(第1页)

第25节(第1页)

&esp;&esp;“大约公子您把人家吓走了吧。”

&esp;&esp;裴昭元抬手就是一个爆栗:“胡说,他书还在这儿呢。”

&esp;&esp;卫瑾瑜出了授业堂,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来到一片荫蔽的竹林前。

&esp;&esp;竹林深处,已经负袖立着一道人影,听到动静,转过身,露出一张白皙面孔和胸前绣仙鹤补服,笑道:“瑾瑜,你来了。”

&esp;&esp;不是旁人,正是凤阁三座主之一,有莳花宰相之称的韩莳芳。

&esp;&esp;卫瑾瑜垂目,朝他行礼:“先生。”

&esp;&esp;韩莳芳目光缓了许多,直接伸手将他扶起:“和先生还多什么礼。先生要恭喜你,得入国子学。”

&esp;&esp;卫瑾瑜没说什么,径直问:“先生突然传信鸽,可是有事吩咐?”

&esp;&esp;韩莳芳神色凝重许多,负在身后的手微握成拳:“的确有一桩要紧事,五日后,陛下可能要亲临国子监听经筵。”

&esp;&esp;卫瑾瑜蹙眉。

&esp;&esp;“宫中不是有专门的经筵堂么?”

&esp;&esp;“是啊,但陛下的意思是,正好出来散散心,顺便来看看今年新入学的官学生们,与学生们一道听筵。”

&esp;&esp;卫瑾瑜等他往下说。

&esp;&esp;果然,韩莳芳话锋一转:“届时,锦衣卫和殿前司都会随行,这是个扳倒黄纯的绝佳机会。”

&esp;&esp;“原以为扬州织造的案子翻出来,即使不能将这阉竖立刻拉下马,也能挫一挫他筋骨,谁料督查院这次南行并不顺利,刚到江南地界,就遇上山匪作乱,险些丢了命。这阉竖又仗着昔日为陛下大伴,用旧情迷惑陛下,陛下原本让他闭门思过半月,结果不到三日,就依旧让他回司礼监当值了。”

&esp;&esp;如果六部九卿官员看到以“甩手掌柜”著称的温吞宰相韩莳芳这样一副凌厉面貌,恐怕都会大吃一惊。

&esp;&esp;但卫瑾瑜却知道,所谓“莳花”之名,不过是一层美丽的表象和伪装,朝中许多大事件,这位宰相都是幕后推手。

&esp;&esp;卫瑾瑜默了默,问:“先生打算如何扳倒黄纯?”

&esp;&esp;韩莳芳目光变得幽沉:“陛下为太子时,险些死于宫女之手,自此,夜里睡觉都要点着火烛。如果这次经筵,旧事重演,且问题出在仪仗队里,无论随侍的黄纯,还是负责安防的锦衣卫指挥使章之豹,都罪责难免。”

&esp;&esp;他从袖中取出一柄巴掌大小的短匕,递到卫瑾瑜面前:“所有随行内侍宫女进入经筵堂,都要严格搜身,你设法把这柄匕首提前放到经筵堂里。”

&esp;&esp;卫瑾瑜没有立刻接,而是道:“有锦衣卫和殿前司同时在场,刺杀者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一旦被发现,就只有死路一条。”

&esp;&esp;韩莳芳:“她父母亲族皆死于黄纯之手,只要能报血仇,她愿意献身。”

&esp;&esp;“就如之前吞金自尽的那名富商一般么?”

&esp;&esp;卫瑾瑜忽抬眸,问。

&esp;&esp;韩莳芳一愣,接着笑道:“瑾瑜,你是怎么了?不信先生了么?你该知道我的行事原则,除非他们自愿,我不会逼人去死。”

&esp;&esp;“那国子监的学生呢?如你所说,所有随行人员,进入经筵堂都会经过严格搜身,殿内无端出现凶器,以章之豹行事风格,必会将整个国子监的人全部关起来拷问。”

&esp;&esp;“这你就更不必担心了,一则,这匕首是禁中之物,普通人不可能持有,就算查,最后也只会查到司礼监自己头上。二则,监中学生,大半都是世家子弟,章之豹没胆量将他们全部拘起来审,陛下也不会同意。”

&esp;&esp;“不过,有一个人,你需要格外小心。”

&esp;&esp;卫瑾瑜静静看他。

&esp;&esp;韩莳芳:“你还不知道吧,新任殿前司指挥使人选已经定下来了,便是你名义上的夫君,北郡谢氏世子,谢琅。”

&esp;&esp;“此子瞧着混不吝,实则十分机敏难缠,你行事时,务必要慎之又慎,莫被他瞧出端倪。”

&esp;&esp;国子学(五)

&esp;&esp;回到授业堂,监正还未归来,卫瑾瑜低调进来,直接在自己的坐席上就坐。刚坐下,就听旁侧传来一道心虚且刻意压低的声音:“那个……我刚刚只是一时嘴快,绝非有意,你别介意哈。”

&esp;&esp;卫瑾瑜转头,看着心虚赔笑的裴昭元,想了片刻,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esp;&esp;他本就没什么介意的,便点头,表示无妨。

&esp;&esp;裴昭元长松一口气,像刚历了个大劫一般:“你不生气了,是不是意味着咱们可以做朋友了?”

&esp;&esp;身后仆从用惶急兼冥顽不灵的目光望着自家公子。

&esp;&esp;和身份如此特别的卫氏嫡孙做朋友,他们公子是不是疯了!

&esp;&esp;朋友。

&esp;&esp;卫瑾瑜咀嚼着这个词,用古怪的目光看着这位裴氏七公子,半晌,淡淡道:“我们做不了朋友。”

&esp;&esp;“为什么?!”

&esp;&esp;裴昭元一下急了:“是不是因为那个谢——”怕再惹美人不虞,他忙捂住嘴,不再提谢琅的名字,换成一种仗义勇敢的语气:“你不用怕,和我做朋友,以后在国子监,我罩着你,我的仆人和吃食,都可以分你一半。某些人再蛮横,最多在家里耍耍威风,还能耍到国子监里不成。再说,就算成了婚,他凭什么不让你和其他男子接触!”

&esp;&esp;仆从实在听不下去,小声在裴昭元耳边说了句什么。

&esp;&esp;“什么?!”

&esp;&esp;“你说什么?听谁说的?”

&esp;&esp;“我哥的职位,给姓谢的接管了!凭什么!”

&esp;&esp;“殿前司,等等,国子监是不是也是殿前司驻设范围……完了完了,小爷怎么这么倒霉,一个顾凌洲已经够吓人了,又来这么个活阎王!”

&esp;&esp;所有喧闹,在监正一声响亮咳嗽声中戛然而止。

&esp;&esp;今日没有讲官讲学,学生早早便能离监回家,有顾凌洲压阵,国子监规矩比普通学堂何止严厉十倍,便是平日深受家族管束的世家子弟都是战战兢兢坐了一日,听到放学钟声,一个个如蒙大赦,把收拾杂物的琐事丢给书童仆从,便都出笼鸟儿似的争着结伴往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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