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遥一边哭一边捶他,这一捶就碰到了手掌的伤口哭得更伤心了。
“哎呀你省省打我的力气,待你好了我站着让你打不还手的那种,你听话快别哭了,眼睛肿得跟被蜜蜂蜇了似的,怪丑的,明日还得见人呢。”
“你还说!你才丑!哼!”
白舒玉扶额:
“就这一会儿你俩也能吵起来,此事蹊跷,待陛下查明,定把那凶手揪出来。”
纪凌:“害我们小遥儿受难,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听到纪凌为自己说话,纪遥撇撇嘴老老实实趴在他背上,不知怎的她忽然转头看向萧景月的方向,他与皇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好像感应到了她的视线朝她看了过来,纪遥立刻收回视线把脸埋在纪凌的背上。
脚上的伤没有大碍,养个几日便好了,只是不宜多走动,张医令让她老实待着,于是这两日她都窝在帐篷里看话本,闲得难受。
王嫣然过来看望过她,但令纪遥意外的是王嫣云竟然也跟着来了,就是说的话不中听些,听着又像关心又像嘲笑,她怀疑王嫣云是故意来气她的,看她此时负伤没法还手。
“撒手。”
秦子傲被萧景月拖了好几米死命抱着萧景月的小腿怎么也不肯撒手。
“老大,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每年这个时候禁军那些人一个个昂首挺胸的,骄傲得跟一只只公鸡似的,您再看看咱们锦衣卫,年年这个时候都装孙子,看见禁军的人都躲着走,咱们不蒸馒头争口气啊!”
“咱们就夺一次魁首给禁军那帮孙子看看,我们老大只是不屑与他们争这些虚名,并非真的本事不行才输给曹统领,我们就是谦虚低调的人!”
萧景月揉了揉额角:
“说吧,压了多少?”
“老婆本都压进去了啊老大!!!”秦子傲脱口而出。
而后慢慢捂住嘴,
“主要不是钱不钱的,老大的威名不能受损不是?”
“没了也好,反正也无人想嫁给你。”
“那都是属下的养老钱啊。”
“没事,说不定活不到老的那天。”
“……”秦子傲哽住。
老大是会说话的。
“是你自己撒手还是我把你踹开。”萧景月抱着胳膊冷冰冰的眸子盯着他。
秦子傲吞了吞口水,实相地把手松开。
“老大,那匹马死了,死前口吐白沫,我们怀疑是被人下了毒,剥开尸体找到了未消化的粮草,粮草中果然有人动了手脚,但是死因却不是因为粮草,粮草中只放了些许巴豆,我们从马身上还找到了这个。”
秦子傲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露出里面的银针。
银针头部发黑,明显是沾了毒的。
“属下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张医令,果然是这毒药导致的,不然一根小小的银针可不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另外,当天负责殿下马匹的马仆已经死了,死前留了认罪书。”
萧景月接过信件展开
“王嫣云?礼部尚书的嫡次女。”他略微沉吟片刻,那日他确实见过王嫣云在马棚附近徘徊,还与殿下搭了话,萧景月冷笑一声:
“此人之前确实与殿下有个口舌之争。”
可如此明晃晃的指证,倒是洗清了她的嫌疑。
“王嫣云与曹丞相的嫡女曹淑交好,之前屡次为了曹淑与殿下起争执,老大,你说会不会就是王嫣云命人往灵儿的马料中掺了巴豆。”
“若只是掺了巴豆,那银针呢?是不是王嫣云所为还有待查证。但两种东西,一个是让马儿虚脱,一个是让马儿发狂,如此相悖,定不是一人所为。”
“继续查,主要查一下曹家等人和以曹家为首的世家。查查王嫣云平日里与谁起了争执,或与谁交好。”
“得嘞!老大,魁首一事……”秦子傲搓了搓手,面露希冀。
“没兴趣。”萧景月转身就走没有理会身后秦子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