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时川岛芳子心怀歹意,以她的手段,只怕会惹出滔天大祸。
幸好,幸好!
“已经是两月多前了,如今应是离开金陵了。”
“小心使得万年船,命人严格排查一番。”
“处座英明,属下马上去办。”
宋应阁其实早已经吩咐下去了,这么说也只是为了拍个马屁。
“刘国权一事,还要多多上心。”
宋应阁临走前,戴笠又嘱托了一句。
“属下明白。”
戴笠嘴上说的是刘国权,暗指的却是刘国美,宋应阁心里和明镜似的。
上午,宋应阁去了一趟电报局,给许钟拍了一封电报。
“何归?”
电报只有两个字,言简意赅。
晚上,宋应阁在昌盛饭店摆了几桌酒,为孙希庆祝升职。
情报科三、四组的大部分组员相聚一起,一顿饭吃下来,关系拉近了不少。
散场时,孙希已喝的酩酊大醉,好在其酒品不错,没闹出洋相。
到家后,宋应阁伪装了一番,来到了白鹿书店。
“你与九指、刘传书二人见面后,情况如何?”老赵问。
宋应阁将昨夜在仓库中生的事,叙述了一遍,“组织有什么指示?”
“刘传书此人倒是机敏忠义。”老赵夸赞了一句后,继续道:
“组织的意思是排除隐患,安全第一。
似你昨夜那般处理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九指该如何牵制?”
“九指此人知恩图报,颇讲义气,即便被捕,也不见得会出卖我。
但人性经不住考验。
安全起见,我将其调离金陵。
他此去山城,我会抹去这段时间与其交往的痕迹。
往后所有的命令,也只会通过刘传书向其传达。
如此一来,若九指他朝被捕,即便攀咬我,亦无证据。
虽说特务处抓人不需要证据。
但以戴笠对我的信任,没有确切的证据,无人敢随意动我。”
“做咱们这一行的,一定要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
这无关道德,只是职业需要。
你心里有数,我就放心了。”
老赵内心满是感慨。
有时候,宋应阁比他还像一个老地下党。
“川岛芳子两个月前曾在金陵出现过。”
宋应阁将情况向老赵介绍了一番。
“民国政府从上到下,腐朽不堪。
对内大搞白色恐怖,对外软弱妥协。
前有唐有壬、孙科。
现在又有赵安。
川岛芳子真有三头六臂,鬼神莫测之能吗?
无非是意志不坚之辈,被权财色迷住了心窍,这才着了她的道。
我等同志,舍身忘死,前赴后继,就是不愿此等卑鄙之人窃居高位,否则,吾心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