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桑梓不乐意了,什么叫做戴了摄政王府送来的长命锁以后,就开始吐白沫?
她花费巨资打造的长命锁,一句夸奖没有,还要背个害人的黑锅?
那不能够!
“是谁说世子戴了长命锁才口吐白沫的?站出来说话!”念桑梓凌厉的眼神扫向四周。
她一本正经时很有气势,十分能唬人,就连祁泠霄也错愕了下。
宾客都知道念桑梓是摄政王的人,谁敢站出来?
除非活腻了。
念桑梓叉腰,“不敢说话?哑巴了?”
“人家敬王殿下都没说什么,要你们多嘴,显着你们聪明?”
敬王额头青筋直冒,是他死了儿子,她吵什么吵?
怒呵一声,“闭嘴!”
“听见了吗?敬王殿下叫你们闭嘴。”念桑梓把自己划了出去。
敬王烦躁地看了一眼念桑梓,说的就是你!
英夫人在丫鬟说孩子没气息时,受惊昏厥,被抬到房间休息。
现在幽幽转醒,撑着虚弱的身体赶来,看着躺在摇摇床里紧闭双眼不会再笑的孩子,泪如雨下,“王爷,妾身的孩子……没了……”
她抓住敬王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孩子不会无缘无故出事,定是有人害了他,王爷要为妾身做主啊。”
敬王扶着英夫人,满心悲痛,灰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绝望,他命里难道注定无后吗?
太医匆匆到来,首先检查长命锁,查完后,脸色骤变,支吾着不敢说话。
敬王眼神宛如锋利的刀,“有话直说,本王在此,你不必害怕。”
太医哆嗦地跪在地上,“王爷,长命锁上有柔兰,柔兰药性猛烈,误食者会损害声道,不能言语,世子只是婴儿,承受不住柔兰的毒性,这才……”
敬王眸中压抑着仇恨的光,“你说的可是真的?”
“皇室子嗣,滋事体大,下官不敢说谎。”太医重重叩头。
敬王看向祁泠霄,血液在身体里奔腾,恨不得拔出剑,当场砍了罪魁祸首祁泠霄。
他咬牙切齿道:“五弟,你真是给皇兄送了一份大礼!”
祁泠霄冷静开口:“二哥,若本王想害世子,何必亲手送上有毒的长命锁,留下把柄?”
“太医说长命锁上的柔兰,是损害声音的毒药,本王为何要世子不能说话?”
敬王冷笑,“那就要问五弟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英夫人被丧子之痛冲昏了头脑,指着祁泠霄咒骂:“不愧是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对自己哥哥的孩子也能下毒手!”
“你料定王爷不能奈你何,才这般有恃无恐,我可怜的孩子,命怎么这么苦,他那么小,还不会说话,就被你这人面兽心的混蛋害去了性命!”
念桑梓听不下去,打断她:“英夫人,说话要讲证据,王爷害你的孩子有什么好处?”
英夫人口不择言,像失去幼崽的母狮,双眸通红,“摄政王就是心思狠毒,看不得别人过得好的人,他要什么好处!”
念桑梓解释:“你真冤枉王爷了,长命锁是我找人打造的,跟王爷无关。”
“你是摄政王的人,自然替他说话。”英夫人不听,认定祁泠霄就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
祁泠霄一直没说话,如墨一般深沉的眼睛看着念桑梓,仿佛在说“看你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