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碧史勒马一僵,缓缓偏过头来,眼神虚眯如刀,冷若寒窟:“你说什么?”
“宁将军道我痴傻,那也无妨,毕竟宁大将军嘛,自然是说什么是什么,就只怕。。。。。。”楚诚尾音一拖,忽地一顿,沉道,“宁大将军却连我这个痴傻都不如!”
宁碧史陡然翻身下马,一把夺出长枪,划起一道寒芒,猛地搠来,呼的带起一阵强风,将将悬在楚诚胸前。
宁碧史一向心高气傲,自命不凡,自认是像父亲定江侯那般的英雄好汉人物,他日必能成就一番封侯大业,乃至更甚胜之!又岂能忍受的了楚诚这般嘲弄贬低。
“你道我不如你?”宁碧史微微偏头,杀意浓烈,面目阴沉。
“宁将军以枪兵击我手无寸铁之人,此乃兵胜,非将军胜!”楚诚轻轻一笑。
“哼!你嫌我持器胜你不武?”宁碧史冷哼一声,不屑道,“那我徒手便是!”
说着,宁碧史把长枪抛与身后兵士,又冷冷道:“此时我亦手无兵器,又当如何?”
“将军以着银甲对峙我身布衣,此乃甲胜,非将军胜!”楚诚摇头,轻笑。
“呵!你嫌我带甲欺你?”宁碧史冷呵一声,嗤鼻道,“那我去甲便是!”
言罢,宁碧史脱扣解甲,取盔卸帽,此番回京并非对敌,宁碧史并没有披带重甲,只是穿了一身飒爽英秀的轻甲,一方面是彰显身份,另一方面是显摆英气威武。
游街回京,面见皇上,自然是好看比实用更重要。
穿着那一身磕磕破破,满身血迹的重甲,既沉重无比,行动不便,也不讨喜,对头文官还觉得你把血气带到朝廷,抓到就是一阵碎嘴言说。
一身轻甲宁碧史除得很快,将盔甲托给身后将士,又徐徐朝楚诚行来,微微仰着头,轻蔑道:
“此时我亦徒手无甲,你又当。。。。。。”
只是话音未落。
楚诚一掌劈面抓来!
这一招,来的好快!
宁碧史大吃一惊,即刻收声,调息却还是慢了半步。
楚诚深知以宁碧史的身体素质强度,正面对敌可以说毫无胜算。
虽然楚诚这段时间也有日常的恢复训练,但楚诚这身体到底还是差了太多底蕴,宁碧史身为镇南将军,驱驰沙场,身强体壮,武艺高超,跟楚诚决然不是一个体量的。
只是宁碧史固然武艺高超,但是术有专攻,宁碧史冲阵破敌之技让楚诚拍马不及,但论贴身短打,楚诚的技巧却远在宁碧史之上。
只是受限于八皇子的身体素质,楚诚想赢宁碧史仍是极其之难,故然楚诚先激将宁碧史,去其器械,再除甲衣,最后突如其来,先发制人!
兵家对敌,极忌骄躁,燥则心急,顾此失彼,易出破绽;骄则轻敌,挑玩逗弄,出力先失了三分。
宁碧史本就恃勇轻敌,楚诚更是抓了他说话吐息间的破绽,凡是使力运劲,便于呼吸吐纳相通,气顺则力通。
宁碧史正于呼气言语间,楚诚陡然袭来,仓促之间,这一口气尽提不上来,气不顺则力不通,力不通则劲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