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为了保护他才会受伤的,舒荷没有拒绝,他瘪着小嘴拿过药,坐到了楚川亭身后。
楚川亭脱了上衣,露出肌肉蓬勃的背脊,上面好几个紫色的淤青,倒是没见血,舒荷眼眶湿漉漉地将药倒在手中,然后按在他紧实紧绷的背脊上。
柔软的小手化开淤青,在伤口上揉来揉去,楚川亭这会儿是连疼都感觉不到了,满脑子都是背上柔软的触感,他微微弓了身子,低头轻轻喘气,眼睛里浮现一些难辨的漆黑。
舒荷揉着,偏头看他:“是伤口疼吗?”
楚川亭:“不是。”
爽的。
舒荷认为楚川亭在嘴硬。
他小心地放轻动作,就这么涂了半个小时,舒荷手心都磨得热热的了,他吐出一口气,脸颊发热地说:“好热啊,你们上禹城为什么这么热。”
楚川亭闭着眼,“你们?你不是上禹城本地人吗?”
舒家当然是。
舒荷怕露馅,没有回答,他盖上药瓶,捏了捏自己被药弄得黏糊糊的小手,“你休息吧,我要去洗手了。”
“等会儿。”
楚川亭回头,问了一个舒荷没想过的问题:“楚川柏为什么会知道你在哪?”
舒荷一愣。
“……我不知道诶,他好像一直有派人保护我,可能是那些人通知的?”
对于被人一直跟踪这事舒荷接受良好,他现在确实好危险,要人保护TΛT。
楚川亭闻言,轻呵一声。
这个理由,他不信。
如果那些人真的一直在暗处保护舒荷。
那也不至于拖了半个小时才到场。
半个小时,黄花菜都凉了。
楚川亭掀起眼眸,目光在舒荷身上扫了一圈,突然停在他手腕的那只精致的银色腕表上,“这表谁送的?”
舒荷低头,这只手表是他正式入学那天楚川柏送的,舒荷如实回答了,楚川亭莫名其妙又轻呵一声,微拢拢的眉眼化开,好像终于明白什么。
舒荷奇怪地看他,“还有要说的吗?我要去洗手了,黏糊糊的好难受。”
“有,最后几句。”
舒荷看他。
“你今天真勇敢。”
楚川亭竟然道:“如果没你递枪,那我们说不定就输了,所以今天不算我帮了你,是你自己厉害。”
舒荷看着他,杏眼含着点水润,看起来亮亮的。
他被夸得腮颊粉红,还是矜持地应了,“应该的,应该的,我去洗手了哦。”
把人夸得声音都软了。
这次楚川亭没再说什么,笑着看他离开。
舒荷走进洗手间,擦手的同时又不免忧心忡忡,今天这出实在是意料之外,他制定的双线剧本全部被打乱了。
和主角关系变好,意味着今后他再欺负人,就再也没有合适的借口了,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