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将这事当众说了出来,想求刚子他们一个答复。
没成想,我刚说完提议,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就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
思虑半天,他好像越想越气,眉毛鼻子嘴的都揪到了一起,一巴掌将桌子拍的山响。
“去他娘的八辈祖宗,要我就此作罢,还要供奉他十年,美的他!你现在就把这黄皮子给我放出来,我立马给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不给他蛋子儿拽出来,难消我心头大恨!”
我理解他这番反应,毕竟在寻常人眼里,黄皮子再厉害也不过是个畜生罢了,更何况它害了刚子手下这么多兄弟,现在又找上了金寻寻,确实杀它十几次都不解恨。
我将目光瞟向李队他们三个,希望这几个行里人能替我说句话,毕竟别人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三个带仙缘的指定明白。
可当我期待的目光投过去时候,这三人竟全都开始推聋作哑,半天也没放个屁。
最后,李队很为难的做了个决定,代表他们三个开口道,“我瞧着。。。。。。还是给他灭了吧。。。。。。”
他这话立马给我干急眼了,我好说好商量的,把事都摆平到了这种程度,怎么这一个个的,竟连半点同情心都没有,非得要那黄皮子死才行吗?
我当时一股热血上头,冲着他就回怼了过去。
“你们谁也别想,它是我抓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是不听我的,现在我就给它放出来,金寻寻必死你信不?”
见我来硬的,刚子也不再手软,玩起了卸磨杀驴的把戏。
只见他一抬手,屋子外面那些黑西装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乌泱泱的上来抢我的钵盂。
就连陈平和孙羽也变了脸色,两人气息陡然一变,一人请了仙家上身,另一人手里多了柄铜钱剑,摆明了要跟我硬抢。
就在我马上要被这些人给干了的时候,白娘突然狠,一抹霸道无比的气息从身体里迸出来,直接将这些人震的退了两退。
不过我心里清楚,白娘是厉害不假,可李队他们三个也都不是一般炮。
倘若真动起手来,再加上这么多黑西装,她也未必能护我周全。
眼见事情展到了不可控的地步,李队却忽然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冲我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慈,是个不错的好弟马。可要不把黄皮子整死,它术法尤在,金寻寻这也命活不了。”
他顿了顿,点了一根烟,兀自立在了桌子上,瞅着香烟忽明忽暗的烧了一会儿,脸上竟隐约浮现出个狐脸。
香烟烧尽,他又开口道:“这样吧,只要你有本事治好金寻寻的病,我就给你做主,饶这条黄皮子一命!”
看来他确实很有权威,话音落去竟无一人反驳,就连刚子这种恶汉也只能眼巴巴的瞧着,不敢多说半句。
现在压力给到了我身上,我是这么打算的没错,可要治金寻寻的怪病,我又哪有这样的能耐。
就在我犹疑的时候,重瞳猛地又翻了上来,伸手替金寻寻诊了诊脉的同时,一味药方从我的脑海里闪过,被我随口说了出来。
“人中黄、人中白、望月砂、白丁香、夜明砂五样各五钱,以‘人魂’为药引,三锅熬一碗,连服七天便可痊愈!”
说完了这些,所有人都懵了,就连我自己也懵了。
这哪里是药方,分明是屎尿大集合,倘若真的给熬出来,那不纯纯是金汁精华吗。
而且‘人魂’更是一味极其恐怖的药材,乃是上吊之人死后流下的一摊液体,融进土里之后,变成像黑木碳一样的东西,有安魂治惊的功效。
这其它五味药好找,唯独这‘人魂’,花天价钱都买不到。
眼瞅着这黄皮子是指定不带吐口的,金寻寻的命也得救,难不成还非要一命抵一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