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清楚后,心里突然间好受了许多。
后来接下来的几天,林浩彬说我整个人好像又活了回来。
我的生活自此后回归了原点,没案子的时候整理案宗,有案子时去和林浩彬一起去侦破。
定期也会去给徐志彬扫墓、偶尔去到老崔家楼下站站,慢慢的林浩彬也会陪着我一起去做这些事情。
距离拐卖案过去已有几个月了,接下来日子就这样慢悠悠的过着,我以为我的生活会永远的这样平静下去。
最近,我和林浩彬又接了一个案子。
起因是,一个孙姓男子总跑到警局报警,说是自己的狗丢了,是被别人偷走的。
然后警察就帮他找狗,只是找了许久这只狗一直找不到。但这位孙先生不依不饶,不停歇的跑到警局报警。
民警同事们后来通过走访他邻居,得知他家确实养了一只狗,但是有一天这只狗叫得很凄惨。
最后,警察到他家进行搜查,居然发现了毒品。最后民警们把这位孙先生送到了医院做了检查,发现他最近有吸食毒品。
通过进一步的审讯,他才想起是他在吸食毒品的过程中出现了幻觉,把自己养了十多年的狗杀死了。
然后,我和林浩彬开始追踪毒品的来源,以及涉及的一些犯罪团伙。
案件到了这里,很有可能会是一个大案子。
我们俩为了这个案子的侦破经常是加班加点,我最近都有段时间没给徐志彬扫墓了。
某一天,我突然想起尤队说“希望我放下”,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眼身边的林浩彬满是释然。
但我决定还是再去看看这位老朋友,然后我又在那里碰见了尤队。
然后我知道了,他的一位战友也埋在这里,当然不用多猜我就知道对方是谁。
果然是“医者不能自医”,希望我放下的尤队,自己也在迷宫里。
我和尤队站在这位丁开同志的墓碑前,之后尤队转过头望了我良久,直盯得我有些心里发毛。
他才说道:“小郝,老崔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你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随口问了一句:“他留给我干嘛了,他女儿不是找回来了呀。等再过个几年,崔果病就好了,老崔那边的任务也完成了,他们一家就团聚了。如果他们状态好,老崔他们也可以把崔果生的一个娃领回来,还是可以享受天伦之乐呀”。
我嘴上完全没个把门似的,巴拉巴拉的说个不停,丝毫没有留意到尤队脸上的凝重与痛色。
等我反应过来,才意识到那边半天没有人言语。
我疑惑的望回尤队,只见他头垂得很低很低,整个人似笼罩在一层阴影里,甚至于一向挺拔的身形有些不太稳当了。
我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中顿时慌张起来,立马上前几步去扶他。
“郝筝,我昨天收到了一个消息”。他欲言又止的停顿了下来。
“老崔,老崔同志他牺牲了”。他身子晃了晃,说完这句话像是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