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爹抽了几口旱烟,长吁短叹道,“郑世子,你愿意帮我们家,是你心善。”
“可是,正如常言说的,求人不如求己。”
“郑世子能帮我家一次两次,总不能次次帮我家。”
郑星光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
在他的几年人生里,身边那些人皆是希望他帮他们做任何事,没谁这样说。
他求助地看向邓大夫和程子实。
邓大夫摸了摸下巴,道,“这说法是没错,可咱们得换一个思路来。”
“郑世子不是那种,会每一次都帮你们的人。”
郑星光很想反驳,但在接收到邓大夫的眼神后,他默默地点了下头。
在这种事上,他还是听邓大夫的好。
邓大夫继续道,“最重要的是,在国子监读书对木平平他们来说是很好的磨炼。”
“木平平他们读书习武,将来是要走科考和武举这两条路的。”
“走这两条路,会遇到的事不少,其中不乏有危险。”
木老爹大惊失色,“参加科考和武举,还能遇到危险?”
“不是说,会有官府的人护着吗?”
邓大夫不意外他的想法,在老百姓的心里,科考和武举是很神圣很伟大的事不会有谁搞事的。
加上,会有官府维持秩序这些,老百姓就更放心了。
“官府只能维持秩序这些,不可能关注到每一个科考的学子。”
他详细说道,“科考和武举,类似于在一个村里,总会有心怀不轨之人。”
“比如有的人,学问差点儿,嫉妒他人的好学问,或者是被他人收买一类的。”
“这样的事,在历来的科考中是有发生过多次的。”
甚至有,学子设计杀害其他学子,只为少几个竞争对手的。
这种事,他就不告诉木家人了。
“这么严重?”朱氏吓得脸色发白,声音发抖,“老头子,这可怎么办?”
他们一家以为,只要参加科举便可,中不中都行。
何曾想,参加科考还会这么危险。
木老爹不停地抽着旱烟,苍老的面容上是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去国子监不太行,那地方不是他们这样的泥腿子能去的。
可不去国子监,先不说对孩子们的前途不好,光是科考和武举的麻烦,便不是他们家能解决的。
邓大夫道,“你们不妨先问问木平平他们,再好好考虑考虑。”
“从长远来说,木平平他们进国子监,好处比坏处多。”
光是国子监里的人脉,便是无数人想求都求不来的。
木老爹应了下来,决定先问问平平他们的意见,再和家里人商量商量这件事。
傍晚时分。
木家人聚在一块吃饭聊天,说说一天的事。
木老爹清了清嗓子,扫了一圈家里人,才道:“今天,邓大夫他们说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拿不定主意,所以问问平平你们的意见。”
木平平几个孩子相互看了看,皆是一头误会,什么样的事得问他们的意见?
木老爹愁得没胃口,他叹道,“邓大夫他们说,能送平平几个孩子进国子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