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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2章（第2页）

他声音透出的是无法掩饰的疲惫。

林夕推门进去。希希躲在房门旁边，忙对着林夕摆手，示意她等在外面，就不进去了。

进入房间。

云翎正坐在桌前，提起茶壶倒茶。

林夕走过去，坐到云翎对面，“你的样子很疲惫，刚才没有休息吗？”

“还没来得及躺下，你就来了。”云翎把茶杯推给林夕，脸上挂着的是无懈可击的温柔，“有事找我？”

云翎现在变得比煜宸还让人难以捉摸，这张温柔的脸简直成了他伪装自己的面具。

林夕根本看不透他，索性直言道，“云翎，你跟我说实话，圣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对林夕的问题，云翎似是早有预料。

他神色不变，浅笑着回道，“圣女教我上界功法，这是我的造化。功法高深玄妙，修习耗费心神，我的疲惫只因……”

林夕不想听云翎的敷衍，猛地抬起手，手作爪状抓向云翎的脸。

以林夕的本事，就算她修为恢复，她也不是云翎的对手，云翎完全可以躲开她的攻击。

可此时云翎不仅疲惫，他还像是受了伤，损伤了他的修为。这导致他反应变得迟钝，林夕的手距离他非常近的时候，他才做出反应。

可因为他反应的慢了，他转头躲向一侧就只躲开了脸，林夕的手猛然插进他如绸缎般的长发里。

束发的银簪被打掉，满头长发披散开来。

看着散落的长发，林夕瞪大眼睛，猛然站起来。

“云翎，你的头发……”

生死之战（一）

林夕满眼的错愕。

云翎的头发白了！

束发的时候，黑发遮挡住了下面的白发，现在头发披散开，白发无处可藏，全暴露了出来。

满头花白，感觉再过不久，云翎这一头就全是白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林夕问，“圣女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云翎，你……”

“林夕，”云翎抬眸看向林夕，眸中亮芒是一贯的温柔，“我们现在需要圣女，不管圣女对我做了什，我们都不能与她翻脸。”

“可是……”

“没有可是，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云翎道，“林夕，万玥能为了救大家，甘愿牺牲自己，帮小思故解毒，我的觉悟难道还不如万玥么？这件事是我自愿的，不必为我抱不平。还有，我会付出什么，我一清二楚，不用担心我。”

林夕看着他，眼中带着心疼，“云翎，你会付出什么，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