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澈还想再回他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祁洵打断了。
“那他怎么死在这儿了?”
陆江澈被人打断话,再加上被绑心里本来就不痛快,回呛道:“这是您的地盘,怎么问我们呢?”
许江舟憋着笑看男主和男二斗嘴,但忽然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齐刷刷的看着他。
“我怎么知道,你们觉得我有本事杀这么多人?”
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过,虽然他是第一个现现场的人,但这里最不该被怀疑就是他。
第一嫌疑人就是祁洵,第二就是陆江澈,谁知道他消失的时间去了哪儿。
“不是怀疑你,是想问你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
许江舟一摊手,看了看在场的所有人一眼,用略显无辜的语气道:“可疑人不都在这儿呢嘛?”
夏席清也把尸体检查了一遍,半蹲在地上说:“都是修士,这也不奇怪,只是”
“停,咱能不能出去讨论,这我”
许江舟的脸色比方才更加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触目的血红和浓厚的血腥气让他头脑晕,呼吸都有些滞涩。
陆江澈过来扶住他的胳膊,几人往外走。
回到干净明亮没有死人的屋子,许江舟坐在凳子上还是没缓过来,只能听着他们探讨。
祁洵话说的很少,他的意见都由夏席清表述,他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睛瞧着许江舟。
夏席清的话意思就是这里既然有屠杀修士的传统,死几个人也不奇怪,只是那个人死相太过诡异。
陆江澈的看法完全相反,他认为屠杀修士的那些人已经死绝了,现在凤凰城的人大多数是躲着修士走的,不会轻易招惹,而且修士的身法武功,百姓是不可能轻易近身的。
“那如果修士都是江舟这样的呢?”
虽然许江舟脑子还是呆滞的但对攻击自己的话还是本能的反应过来了,呆愣愣地反击道:“我这样的,也得是习武之人才能杀死。”
一声轻不可察的笑声从他身后传来,许江舟老早就觉得身后有眼睛盯着自己,果然等着呛他呢。
“你还骄傲?”
“尊上,我又不是您,我才刚到炼气期。不过虹光峰能出外务的,不会有多差。那被剥皮的也是修士吗?”
夏席清摇头否定他的说法,“看不出,不过他腰侧插的倒像是鱼鳍。”
“鲛人族居于东海,怎会到这大北边的凤凰城?”
陆江澈的疑问也是许江舟的疑问,不过他没敢仔细看也不好下定论。
“与其说他是鲛人,不如说是不如说是想要修炼成鲛人的魔修。”
祁洵从软榻上起身,也过来坐到炭火边上,许江舟挪了挪凳子给他让出个空位,他却一转身坐到了陆江澈边上。
许江舟听过海的女儿想要变成人,还没听说人想变成海的儿子。
看向夏席清的表情他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其中的故事,“我倒听闻过,有一种魔修可令其变成异类,但还未听过有人尝试。”
“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自然会不择手段,有人选择正道,就会有人选择邪道。”
听着陆江澈的话,许江舟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冰冷到要冒冷汗,他用斜眼去瞧祁洵,看到后者脸上无怒气才放下心了,谁料陆江澈又加了一句:“您说是吧,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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