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看着那双眼睛,想起她昨晚的伤心脆弱,心脏轻轻的拉扯着。
他强调昨晚最重要的清白:“我不喜欢何铭玥。在离开春城那天就和她说清楚了。那枚勋章最后是作为百嘉收下的,现在陈设在百嘉名人展示堂里。”
言澄慢半拍,收回视线垂着目:“我知道。”
她搅动碗里的粥,怕他继续说下去,又补充:“我记得,你不用再重复一遍。”
季慎撑了撑眼皮,好整以暇,但觉得还是得确认一下:“那我最后说了什么?”
最后…
言澄记得很清楚,刚才等粥的时候甚至又在大脑里复盘了无数遍。
最后,他拂掉她眼睑下脆弱的眼泪。
温情地说:
言澄,不要怕。
你只是还没长大。
我陪你。
等你长大。
这个承诺没有时间限制。
不着急。
昨晚,言澄的泪水就是被这温情的话安抚的。
也是在这里,她主动抱住他:“抱抱。”
思及至此,言澄耳根红,眼眶也有些热。
为自己主动的行为耳根红,为他的话眼眶热。
但还是嘴硬:“你等什么等,自己多少岁了不知道吗?”
看来她确实全记得,季慎笑了一下,下一秒又因这话敛起神色,语气意味不明:“老男人,是吧?”
言澄思绪一顿,眼睛直勾勾看过去,觉得季慎像颇有深意,又像只是随口接话。
他重新拿起勺子,慢条斯理地搅动,动作吸引她目光。
那双手骨节分明,搅动粥也是好看的。
言澄正看着,又听见一句。
“没情趣,是吧?”
言澄又是一顿。
这种话不像是会从季慎嘴里蹦出来的,更像是…
可,她不记得自己说过这种话。
是点她…还是炸她?
言澄这会儿聪明了,对这种未知也未点破的事缄口不言。
吃完饭,新鞋送来,新鞋和言澄昨天那双同品牌,同系列,很相似。
季慎开车送言澄去公司。
言澄坐进车里,有些纳闷:“怎么不是李叔开车?”
季慎面无表情:“他调去玉和子公司了。”
言澄记得李叔说过,他儿子娶了一个玉和的姑娘,于是定居在玉和了。
言澄转念问:“是因为他儿子吗?”
季慎瞥言澄一眼,敷衍的‘嗯’了一声。
这个时间点不堵车,很快到言澄公司。
车停在路边,言澄推开车门,刚想下车,被拉住手腕。
她回头,发丝被风吹起来,在阳光下发光。
季慎看着,眼眸变得无比柔和,也含着深情:“知道‘我等你’三个字的含义吗?”
言澄当然知道。
他昨晚那些话,是把决定权完全交给她了。
是那个意思。
但言澄眨了下眼睛,慢慢的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不作声。
季慎手指动了动,摩挲腕骨那一块,像以前一样:“就是没有其他人,明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