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疑惑的看着周林,鞋子好说,还能比出个大概,我自己那些衣服都没几件合身的,他买的竟然我比自己的还合身,这事儿属实蹊跷。
见我这样问,周林的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我的眼睛就是尺!”
“什么?”
他凑到我的耳畔,轻咬我的耳朵“我看过就记住了,我摸过就再不会忘记!”
“你……你坏死了!”
我被他这话,羞的满脸通红。
哗啦一声,那面圆镜子掉地上碎了。
我看了一眼,周林马上扳过我的脸。
“别管它,赶明儿我送你一块大大的穿衣镜!”
他说话间,不只是镜子,箱柜上其他东西,也七七八八的落地。
其实那上面也没什么是我的,基本上都是我婆婆生前留下的玩意儿,或者早就该扔了,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也好。
前几天关于我的流言多了,村里就有多事好信儿的起早跑我家听墙根。
住在我家不远的宋家大嫂,一大早起来倒尿盆,也不赶紧回家,溜溜达达就跑到我家西墙根儿。
这会儿我跟周林正闹的起劲儿,要让她听到,就凭她那张比棉裤腰还松的嘴,闲话就得让村里人传出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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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有最强悍的门卫,宋家大嫂刚凑到墙根,大黑狗蹭的一下,蹦到墙上。
那挺拔的身姿,那一双摄魂夺魄的眼睛,往那一站,吓的宋家大嫂连尿盆都顾不上拔腿就跑。
“妈呀,这啥玩意儿!”
她跑了,大黑狗又警告性的汪汪了两声,保管她再也不敢来听墙根。
我跟周林这会儿也心满意足了,穿好衣服走出门口,大黑狗又乖乖的蹲在门口。
看到我俩过来,它哼哼了两声,有点像小孩儿撒娇,可一点没有刚刚对外人的强悍。
“好狗狗!真乖!”我摸摸它的头。
“给他起个名字吧!”周林说。
我看着它这一身锃明瓦亮的黑毛,脱口而出“大黑!”
“好,那就叫大黑!”
有了大黑的保驾护航,周林说他就能放心的去干他的事儿了。
我没具体问,他说的事儿,是什么事儿,默认理解为他是山上的矿工,矿山开工了,他回去复工也再合适不过。
我让他注意安全,他说有我舍不得死。
我气的捶他胸口,这死不死的,哪能这么轻松说出来。
我这真的快死的人,还想着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呢。
那之后,周林又走了,不过不是一走没音讯的那种,有时候是一周回来一次,有时候两三天就回来一次,但每次都是晚上风尘仆仆的。
其实他不用这样折腾的,我心疼他这样。
“周林,你不用总回来的,也不用每次回来都给我带东西,赚钱不容易,你自己留着!”
每每我这样说,他的眼中就会划过让人酥软的光,然后抱住我“不回来想你想的睡不着!赚钱不就是给自己女人花的!”
“你说我是你女人?”
“啊!咱俩都在一起了,你还不承认是我女人啊!”
我被他这话逗笑了“去你的,没个正经!”
是啊,我俩虽然没有婚礼,却是实实在在的那种关系,比起那个抛弃我的李国兴,我跟周林才更像夫妻。
那个李国兴没做的,周林都做了,李国兴只会到时候来要卖粮的钱,不管我跟他妈吃不吃得上,过的好不好。
但周林会给我钱,上次他给我的钱,我还一点没花,然后他又给我钱,比上次还多,足有三百多块。
他又把钱塞到我枕头底下,我摸出来又给他塞回去。
“你咋老给我钱,我在村里,吃的都是自己种的,花不了什么钱的。”
“知道你节俭,才要多给你点。该花就花,别给我省着!男人挣钱不就是给女人花的!”
“那我也不要,之前的还没动呢!我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压箱底儿也心安啊!男人是女人的屋顶,可以给你遮风挡雨,钱至少也是个承重墙,要万一哪天屋顶没了,你还有钱傍身不是?”
他说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好像哪天他就会不在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