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考核大殿内,云娘与教习姑姑的争执愈激烈,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气氛剑拔弩张。周围的绣女们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用眼神传递着各自的紧张与担忧。蓝可儿面色苍白,紧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焦虑,为云娘的处境深感不安;柳心怡和金月儿则躲在一旁,眼神闪烁,心中暗自祈祷这场风波不要波及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都给我住口!在这皇宫大殿之内,成何体统!”这声音仿若一道惊雷,瞬间穿透嘈杂,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震。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掌事姑姑正迈着沉稳的步伐,不疾不徐地朝着这边走来。她身着一袭宝蓝色锦缎长袍,质地精良的锦缎在大殿内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柔和而高贵的光泽。袍角绣着的精致银色云纹,随着她的走动,仿若流动的云雾,灵动飘逸,为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凡脱俗的气质。
她的髻梳得极为端庄,每一丝头都被精心打理,一根碧绿通透的碧玉簪子稳稳地插在髻之中,簪子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微光,恰到好处地彰显出她在宫中的尊崇地位与身份。
掌事姑姑虽已不再年轻,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淡淡的痕迹,那眼角的细纹恰似她在宫中多年风雨阅历的沉淀。然而,她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此刻正带着审视与不满,冷冷地扫视着在场众人。她的鼻梁高挺,嘴唇线条坚毅,紧紧抿起时,更显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与干练。
随着她一步步走近,众人都不自觉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在这皇宫之中,掌事姑姑以公正严明、雷厉风行着称,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众多绣娘的命运,无人敢轻易忤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掌事姑姑的目光停留在教习姑姑身上,率先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隐隐的不悦。
教习姑姑眼角余光瞥见掌事姑姑踏入殿内的身影,心中一紧,旋即定下了先制人的计策。刹那间,她五官扭曲,神情由阴狠转为一副楚楚可怜之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跪地,膝盖砸在石板地面上,出沉闷声响。
她双手撑地,身子前倾,髻上的银饰因动作剧烈而叮当作响,仿佛在为她这场闹剧配乐。“掌事姑姑呐,您可算来了,再晚一步,这绣坊怕是要被搅得天翻地覆,您一定要为奴婢做主啊!”她扯着嗓子哭喊,声音尖锐刺耳,在大殿内不断回荡,那音调颤抖得厉害,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满心满眼皆是委屈。
说罢,她还特意抽噎了两声,猛地抬起头,原本精明算计的双眼此刻眼眶泛红,蓄满了泪水,好似盈盈秋水,却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狡黠。“为了这次考核,奴婢日夜操劳,就盼着能选出真正有本事、配得上皇宫绣娘名号的人才,全程公平公正,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不敢出,不敢有半分懈怠啊!”她胸脯剧烈起伏,痛心疾地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着指向云娘,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可这云娘,不知天高地厚,就因为自己绣品存在明显纰漏,没能达到考核标准,竟当场和我顶嘴,言辞激烈,句句都在指责我故意刁难她。掌事姑姑,您想想,这可是在皇宫大殿,是考核的庄重之地,她如此放肆,分明是丝毫不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更是对您平日里的教诲置若罔闻!”她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仿佛云娘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
“我好言相劝,让她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可她非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愈激动,还妄图拉拢其他绣女,一起质疑考核的公正性。”她再次低下头,用袖子使劲儿擦拭着根本未曾落下的眼泪,肩膀微微颤抖,将一个被冤枉的可怜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掌事姑姑,您看看,她这是要公然挑战绣坊的规矩啊!今天她能这么对我,明天保不准就能做出更出格的事儿。这要是开了这个头,往后这绣坊还怎么管理?规矩还怎么遵守?”她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盼,似乎真的是为了绣坊的未来忧心忡忡,实则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丑恶行径,将脏水一股脑儿泼到云娘身上。
云娘目睹教习姑姑颠倒黑白、贼喊捉贼,内心的怒火“噌”地一下蹿起,可多年在困境中磨砺出的沉稳,让她迅按下情绪,深吸一口气,稳稳地福身行礼,而后抬起头,不卑不亢地开始申辩。
“掌事姑姑,教习姑姑所言,句句不实,实乃颠倒黑白!”云娘声如洪钟,清脆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她目光澄澈坚定,毫不畏惧地迎上掌事姑姑那如炬的审视目光,“此次考核,关乎我等绣女的前程,云娘岂敢有半分懈怠?自得知考核主题后,我日夜构思、反复演练,将全部心血都倾注在了这绣品之上。”她微微侧身,轻轻捧起绣布,动作轻柔,仿佛捧着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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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昨夜,当我安睡之时,竟有人偷偷潜入我的房间。”云娘柳眉紧蹙,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与无奈,“她们手段恶劣,不仅划破了我的绣布,还损毁了绣线,其用心昭然若揭,就是想让我在今日的考核中出丑、失败。”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绣布上那处精心修改的痕迹,向掌事姑姑展示,“掌事姑姑请看,此处便是被破坏后,我连夜重新创作的地方。为了让它能完美融入整幅绣品,不影响最终呈现效果,我绞尽脑汁,尝试了多种针法与丝线,才得以补救。”
“至于教习姑姑所指的这线头,”云娘微微俯身,指尖轻触龙袍下摆那处特别设计的线头,动作间满是自信,“绝非我粗心大意留下的瑕疵,而是我精心设计的巧思。”她轻轻拉动线头,展示其中暗藏的针法,“我运用独特的针法绣制,这线头看似松散随意,实则与整幅绣品紧密相连。当光线从特定角度照射时,这线头会折射出别样的光泽,为龙袍增添一份灵动飘逸之感,让整个宫廷盛宴的画面更具生气与活力。”
言罢,云娘猛地转身,眼神如利刃般射向柳心怡和金月儿,声色俱厉地说道:“而这一系列恶行的始作俑者,便是柳心怡与金月儿二人!她们为求一己之私,顺利通过考核,全然不顾道义与规矩,不择手段。不仅对我的绣品下手,还妄图通过贿赂买通教习姑姑,操纵此次考核结果。”
恰在此时,一直蹲在云娘脚边的小渣,像是听懂了主人的控诉,“喵呜”一声,如离弦之箭般跃出,口中紧紧叼着钱袋,稳稳落在众人面前。钱袋散开,里面的银票散落一地,上面清晰地印着柳心怡和金月儿的标记。
云娘指着散落的银票,义正词严地说道:“掌事姑姑,您看!这便是铁证如山,足以证明她们的罪行。她们的所作所为,不仅践踏了公平公正,亵渎了皇家威严,更是对我们这些心怀梦想的绣女们的极大侮辱。”云娘胸脯剧烈起伏,情绪激动,但仍强自镇定,“我云娘行得正、坐得端,一心只想凭借真才实学在考核中证明自己。今日,我恳请掌事姑姑明察秋毫,还此次考核一个公正,让真正有技艺、有品德的绣女能够留在皇宫绣坊,为皇家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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