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说,他将温冉硬扯进了阁楼。
黑夜漫长寂静,温冉猛烈的咳嗽了几声。
被打翻的葱丝面还黏在她的裙尾,散发出一阵令人恶心的腻味。
只是露出的一小截乌青就能让宋柏泽情绪失控成这样,可她顶着血红划痕的脸却连一个问询都没有。
多可笑,这就是她恋慕了三年的婚约对象。
温冉彻夜未眠,再醒来,她是被温淮强行拉起来的。
几夜冷风吹过,她的大脑重的发疼。
温家全家人在楼下等她。
他们个个穿的西装革履,似乎要参加什么重要的仪式。
一身单薄衣裙的温冉在他们面前,显得像是一个乞丐。
温父眉头皱紧,张口就骂,“一大早去哪儿把自己搞的一团糟!明知道今天是明珠上台汇演的好日子,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
温冉扶着门框站立,身体一边轻一边重。
原来,今天就是温明珠上台领舞的日子了啊。
她看着这个眼前和她有三分像的男人,忽然觉得好陌生。
人人都说骨肉亲情打断骨头也连着筋,可是他的亲生父亲,从未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
回来的这三年,温冉为了讨好父亲殚精竭虑。
他一个咳嗽,她就四处为他寻医问药。一个文件丢在家里,她能凌晨从床上爬起来亲自跑去公司给他。
可就算是这样,温冉在他心里永远只是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温明珠才是自己拿得出手的宝贝女儿。
温明珠撒谎,霸凌,他永远装作看不见。
有时候她真想问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他就不能从一开始就装作看不见?
这个京海,她也不是非来不可。
“我生病了,去不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