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灿灿,还有我们呢。”
我心头一暖,鼻腔发酸,红肿的眼睛差点又落下泪花。
是啊,我虽然没了腿,可人只要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何况我还有大家。
5
当天晚上,周雅推开了我的病房。
她脸上满是得意,面色红润的样子哪像是晕倒的人。
她走到我跟前,半截影子隐匿在黑暗中,笑了。
“林灿,你瞧还是我赢了。我早告诉过你了,不管是许嘉年还是女团的位置,只要我想都是我的,可惜你不听劝白白断了一条腿多可惜啊。”
黑夜中,我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她。
语气冷淡,“周雅,你会遭报应的。”
她抬起手指露出明晃晃的戒指笑的发颤,“这就是你说的报应吗?”
我认出了那戒指,是我和许嘉年的情侣款。
或许以前我哭,会难过,会将自己抱着被子里一遍一遍质疑自己到底配不配的上,但现在无所谓了。
在队友的帮助下,我顺利转院。
终于不用在看见许嘉年和周雅了。
可手机却还是时不时收到许嘉年的消息。
“阿灿别犟了,你现在没有钱跟我在一起你会接受到最好的治疗。”
“阿灿,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个队友能给你付得起医药费吗。”
“阿灿,你乖一点,只要回来我还是可以和你既往不咎的。”
我捏着手机的力道不由的发紧。
我不知道许嘉年是以什么样的心态给我发消息的,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都是拜他所赐。
不用猜我都知道,他肯定背后偷偷给我队友使绊子。
他知道我们都是一群孤儿出生,没有多少钱,他更知道我的队友就是我的家人。
他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服软,逼我回到他身边继续做一条听话的狗。
许嘉年你还真是贱啊。
我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发抖,将他的所以联系方式统统拉黑删除。
接着拨通了周雅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才不耐烦的接起,“林灿,怎么现在落魄的要来求我了。”
我没有说话,冷笑的两声,将许嘉年给我发的消息系数截屏发给了她。
那边先是安静了两分,接着传来一阵难以压抑怒声。
“林灿,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6
我揉搓着手指,声音依旧冷静,“我要钱,还要我的腿能接受最好的治疗。”
顿了顿我继续补偿道,“你也知道我现在正是缺钱的,你要是不愿意给我,那我想许嘉年该是愿意给我的吧。”
周雅的声音因为愤怒有些变了音色,“我可以给你钱,但你得离开京城,永不再见许嘉年。”
离开吗,我们一路从这座城市的最底层一路爬到现在的风景,说起来多少是有些不舍的。
但我还是答应了周雅。
因为我清楚现在的我,就算继续待在这座城市,我也永远没办法搬倒许嘉年和周雅啊。
我需要时间。
我们离开那天,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广阔的天。
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对自己说。
我们去了韩城,在哪里我每天接受治疗,而我的队友也从未放弃练习。
我虽然还是不能站起,但坐在轮椅上的每一天我都在写曲子。
不过在队友的陪伴和坚持下,我安装了假肢,也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一天,我们相拥而泣。
假肢常常会摩的我肉疼,但我依旧检查练习舞蹈。
三年后,我带领着舞团再次登上了舞台。
彼时周雅的团队却依旧不温不火,凭借周雅这个总裁夫人的称号才勉强上了几次热搜。
他们甚至被质疑灵感枯竭,毕竟当初可是拼接选秀的曲子一炮而红的。
在这样的发展下,周雅渐渐脱离团队走上了演员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