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屿的心像是被人骤然插了一刀,狠狠一痛。
哪怕他不愿意承认,叶安暖也是真的不要他了。
“暖儿……”
直到买完菜,两人在回程的路上都还沉默着,谁也没有出声。
顾江屿是怕出声惹叶安暖嫌弃,还不如不说话。
叶安暖是单纯对顾江屿无语。
眼见人要走到医馆的门口,叶安暖才无可奈何的看向他:“还不走?”
顾江屿语气卑微:“你明日会陪我过生屿的对吗?我明早在医馆前等着你。”
叶安暖没有应下,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过生屿?你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顾江屿心头一窒,喃喃开口:“暖儿……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只是——”
没等他说完,叶安暖就打断了他,冷声补上:“你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如果是这样恶心的话,我建议你别说,别让我后悔曾经爱过你。”
一排并列的青屋瓦房前,有一颗冻成银色的杏花树。
树后,是一间医馆。
宽敞的屋内摆着一盘盘晒干的药草,是沈钰前几日才拿出来晒的。
而此刻,他坐在屋内正在给人把脉。
往日一向专注的他,此刻却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总是不经意地游离到叶安暖的方向。
一众排队的病人奇怪的看着他,而后又看门口远处的叶安暖。
本来还有些想说沈钰怎么走神,却止住了口。
毕竟他们也知道,医馆和叶安暖离了至少有五十步,就算他沈钰长了一千只耳朵,也听不见那边在聊什么。
于是众人也没阻拦,安心的陪他看。
实际上,沈钰确实听不见叶安暖和那个渣男在说什么,他是用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