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对不起,子行,子行……”
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最终,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是往萧淮安的身后一藏。
萧淮安神情冷沉,他这一双锐利如鹰隼一样的眼,牢牢地凝视着楚云鸢,想从她的脸上看到些许情绪。
诸如思念,诸如愤怒。
可让他失望的是,楚云鸢什么情绪表情都没有。
她那样平静,平静得,好像两人那六年的快乐时光,都不存在一般。
他嗓音沙哑得,像是被刀刃划伤,没说一句话,喉舌之间,甚至能够涌上来一股腥甜。
“云鸢,子行都来了,你不在这段时日,他真的很想你,有时候做梦,还会叫你……”
这些话,楚云鸢应该要为之动容的。
可是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略微有些发酸。
只要想到前世,她苦心为了他们父子俩,为了整个侯府劳心费神,临死之前,却只换来父子俩人的背叛,楚云鸢就感觉寒从脚起,逐渐蔓延至五脏六腑。
“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已经向圣上以军功换一个和离,你我再无瓜葛,以后,你娶个善良的继室,将萧子行养育成人,而我,会一辈子驻守边疆。”
萧淮安胸腔之中,像是淤塞了什么淤泥一样。
听到楚云鸢说不回去,萧子行当即接受不了,嚎啕大哭起来。
“你是我的娘亲呀,你怎么能不要子行?你知不知道,子行心里有多难过。”
楚云鸢盯着萧子行,一字一顿:“是你先不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