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做不成比翼鸟,也做不成连理枝,也已经分道扬镳。
萧淮安心痛万分,像是有密密麻麻的毒虫,在心尖啃噬一样。
直到双腿无力,萧淮安跪到在地。
心中对楚云鸢的思念更深。
他不可以这般坐以待毙,不可以让她就这样离开自己身边!
萧淮安一定要将楚云鸢找回来!
……
楚云鸢骑着那匹枣红色的马儿,和周昭瑾一起疾驰在官道上,几乎是不舍昼夜。
漆黑暗夜,越往西北,狂风就越发凛冽,像是要将这世间的一切,都席卷刮尽。
冷风刮着楚云鸢的脸,像是尖刀在脸上刻字一样,疼得她倒吸亮起。
从前,她的脸并非如此娇气,只不过在京城侯府里,娇养惯了,这点北风都扛不住了吗?
楚云鸢自嘲地笑了笑。
拿出瓶红花膏搽了搽脸,毕竟若是皴裂了,脸会更加生疼。
就这样,马不停蹄跑了将近十日,这才到了北疆之境。
这些年,大盛与北国大祁纷争不断,大祁屡屡来犯,让边境百姓苦不堪言。
而从进入边疆开始,楚云鸢所见所感,只觉得满目疮痍。
繁华盛京,多少人醉生梦死,朱门酒肉臭,可是这里,却战火不断,满目疮痍。
楚云鸢忍不住红了眼眶。
耳畔又响起父亲的话:“孩子,父亲希望你长大后,能不拘于儿女私情,忠君报国,成就一番功业。”
可是,她却终究还是狭隘了。
被小情小爱迷了双眼,磋磨了整整六年的时间。
这片土地,是父兄一生的坚守。
楚云鸢包含热泪,高举红缨枪,对着高原大漠高声喊道:“父亲,爹爹,鸢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