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就看见满殿的符纸,编织好的巨大白色纸鹤,和一樽冰棺。
赵清梣脚步一滞,忽然有些不敢向前。
短短几米的距离,她走了足足一分钟。
冰棺里,纪云和面如白纸、骨瘦如柴的躺在那里,像是一具失去活力精致玩偶。
心里那点仅剩的期盼骤然散去,赵清梣只觉得心脏都像被人生生挖出来。
只给她剩下一具没有血肉的空壳。
赵清梣双眸猩红的可怕,靠着冰棺的身体慢慢滑跪到地上。
“云和……”
她伸出发颤的手,想去触摸纪云和的脸,却在碰到他冰冷鼻尖的那刻,陡然停住。
过往的甜蜜在这一刻回忆如雨后春笋般涌上来。
以往每次,纪云和和她有所分歧,她将他哄好后,就会无奈又宠溺的刮他的鼻尖:“还生气吗?”
纪云和就会笑,弯弯的眼里满是眷恋依耐。
“不生气了,以后你再给别的男性合作伙伴送花,都要以公司的名义。”
赵清梣什么都依他:“好好,再也不会再送花的那一栏写自己的名字,我们去泡赵泉好不好?”
……
可现在,指尖的冰凉触感在提醒她。
不管她怎么刮他的鼻子,怎么哄他,他都不会回来了。σσψ
赵清梣泪水覆了满脸,心尖宛如刀绞。
好久好久之后,她才硬挺着僵硬的双腿,起身往外走。
见她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出来,玄月的眼里闪过一抹报复的快意:“下山吧,这次无论你说什么,我都……”
话未说完,赵清梣哑着声音打断:“求你救他。”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