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寒冷,傅礼衡站在风口,看着满地的狼藉,头皮一阵阵发麻发疼。
这些……都是自己做的?!
本是受了委屈,想借酒消愁,没曾想会喝醉。
还砸了温南汐最爱的静室,这的确是过分了点。
可明明是温南汐有错在先,哪有将夫君丢下的道理!
……
大闹过后,傅礼衡当晚就着凉了。
半夜还发起了高烧,可得罪了温南汐的缘故,没人赶去请大夫。
他只能自己拖着发昏的脑袋,熬了姜茶服下,然后蒙头大睡。
之后几日里,都没见温南汐回府。
病好那日,好友邵燕询前来拜访。
刚落座,邵燕询就调侃他:“听说你砸了温南汐的静室,还毁了她珍藏的题字!”
“可以啊你,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真变成好夫君好父亲了,没想到还是以前那个傅礼衡。”
傅礼衡心里腹诽,他现在就是以前的自己。
“你今日来府上找我所为何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看出他心情不悦,邵燕询立马笑着拦住他:“不逗你了,就为了你敢砸静室这个壮举,我买了匹汗血宝马送你,要不要去马场看看?”
傅礼衡眸光一亮,心底涌上丝丝欣喜:“要,你先去老地方等我。”
邵燕询走后,他就立马回房,翻出柜子最里层的那件暗红衣袍换上。
青丝束冠,然后脚步轻快出府。
经过前院时,却不知温南汐什么时候回来了,正坐在静室临摹。
她没抬头,淡淡一问:“要去哪?”
傅礼衡有点心虚,但一想到这些天她的冷漠,和这些年为她压抑本性所受的委屈。
他瞬间就挺直腰背,头一次硬气反驳。
“本少爷要去骑马踏花,要不带上你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