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林的天总是很清澈,阳光普照,万里无云。
楚萧自从那次之后就再没见过南书禾,他回队里销了假,专心工作。
接到南父南母约吃饭的电话时,队里恰巧收到了许母的丧事邀请函。
主任发了话,让大家尽量都参加,去悼念许萧致。
“伯母,我还有事,就不去吃饭了。”楚萧捏紧邀请函,不知道南书禾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队里最近这么忙吗?连个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南母不解。
楚萧踌躇了片刻,决定说出实情:“不是队里的事情,是许萧致的葬礼。”
电话里沉默下来,双方都没再开口。
“伯母收到邀请函了吗?”楚萧问。
南母眉头紧皱:“没有。”
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许母不同意,南家也没有好脸色,只是后来看许萧致把南书禾照南的不错,所以态度才缓和了不少。
但两家的向来是不走动的,他们也从不要求许萧致向自己尽孝。
楚萧了然,他在心理咨询室里来回踱步:“书禾知道吗?”
“唉……”
听见叹息声,楚萧皱眉:“她还没走出来?”
“我们找了心理医生上门,可是医生说书禾自己不愿意,谁也没办法给她疏导。”
愁绪堆积在南母的心头,她的脸上的皱纹都深了不少。
“是这样。”
楚萧淡淡回答,作为心理医生,他很明白病人不配合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自己愿意沉溺在虚无的幻想里,不愿意面对现实。
哪怕幻想是假的,是致命的毒药,她依旧想饮鸩止渴。
“所以我还是想请你吃饭,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南母知道楚萧上次见南书禾两人闹别扭的事儿。
可为了自己孩子,她不得不委屈楚萧。
楚萧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