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胤衸虚弱的喊了胤禛,眼中旁骛他人。
密嫔进来时,胤衸也只是淡淡唤了声额娘,就让胤禛抱着自己离开了密嫔寝宫。
胤禛抱着胤衸离开时,胤禄的脸色惨白,愣愣的盯着胤禛的身影许久,久久不能移动,而双手紧握成拳。
出了宫,胤禛将胤衸送回府中,叮嘱了九多好生照顾胤衸,随后才离去。
胤禛走后,胤衸起身问道:“何时了?”
“爷,子时了”九多给胤衸打了水,静了面。
子时?胤衸心中默默盘算,怎么这么久还不来?正想着,就听门丁来报,说有人来访,闻言,胤衸连忙让人请了进来。
魏珠进了胤衸府时,全身黑衣,见到这样的魏珠,胤衸险些笑出声来,此时的魏珠,怎么看,都像夜行的杀手。
魏珠进屋后,脱了斗篷,给胤衸请了安,随后才将今日调换的盒子递给了胤衸,说道:“十八贝勒,这是今日老奴换下的盒子”
“魏公公,可曾打开瞧过?”胤衸问道。
“尚未瞧过”|魏珠摇了摇头,闻言,胤衸才低下头,仔细瞧了盒子,封条完好,锁头也是崭新的,这清朝的盒子,都是用脆木板而做,在胤衸看来,轻而易举,胤衸拿起茶碗,将水倒掉,用力敲在盒底,便敲开了。
魏珠伸头瞧着,当看到里边的东西,魏珠吓的一身冷汗,果真如十八贝勒所言,里边的东西,若是让康熙瞧见,指不定会如何。
“十八贝勒怎知这盒子是只死鹰?”魏珠脱口而出。
闻言,胤衸笑而不语,随后让九多给魏珠看了茶,说道:“胤衸感谢魏公公帮忙,魏公公喝了这茶,就回吧,皇阿玛若是寻你,就棘手了,以后此事莫要提起,否则。。。。。。。。”胤衸眼中绽放寒冷,外加几分狠毒。
魏珠是看着胤衸长大的,这样的胤衸,魏珠还是头次瞧见,还喝茶?喝什么茶?魏珠赶紧跪安,披上斗篷,就要离去。
胤衸没有让九多送魏珠,而是自个儿亲自送的,到了门口,魏珠上了马车,才缓缓离去。
魏珠前脚走,胤衸后脚换了口气,可刚转身进门,就听见身后人的声音。
“衸儿。。。。。。。”
胤衸一愣,没想到胤禛竟然没有离去,而是在门外守了这么久。
当然,胤禛没有离去,而是出了门,一直守在胤衸府的门外,在漆黑当中,果真如自己预料一般,魏珠从马车中下来。
胤衸回身,没有笑容,只是冷冰冰说道:“四哥为何夜深了,也没回府?”
“四哥在等一个人”微弱的夜光打在胤禛脸上,在黑夜中,看不清表情。
“哦?四哥在等何人?”胤衸嗤笑问道。
“在等和衸儿接头的人”胤禛毫无隐藏,说出了心中想法。
闻言,胤衸全身一凛,不知说什么好,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僵持着,九多站在一旁,也不知该怎么办,硬着头皮说道:“二位爷还是先进屋吧,天冷”
“不必”胤衸声音甚是冰冷,甚至夹杂着怒气,随即说道:“四哥还是请回吧,今日之事,四哥若是要声张,都随了四哥。。。。。”胤衸咽了咽口水,喉咙很是干涩,接着说道:“四哥,你可相信过我?”
“以前是信得,只是。。。。。。”胤禛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胤衸明白,现在,胤禛不信了,胤衸从来没觉着自己这般可笑过,既然如此,何必纠缠下去?你日后做你的皇帝,我做我的贝勒吧,若是四哥瞧我不顺眼,大可以如同老八老九他们,连根拔起。
“四哥回吧”语毕,胤衸便进了院子,让九多关门。
闻言,九多左右为难,但也只能咬牙关门,就在门关上时,胤禛高喝:“衸儿,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四哥?”胤禛的语气很是悲伤。
胤衸听见胤禛话,停下脚步,回过身,对着门缝外的胤禛说道:“四哥,胤衸对你,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实话,从今日起,四哥莫要在来”语毕,胤衸便快速进了屋,将门关上,呆呆的坐在桌前。
“九多”胤禛唤道。
“四爷,奴才在”
“好好照顾十八爷”语毕,胤禛才离了胤衸府,上了马车。
这一夜,是痛苦的,胤衸痴痴呆呆的坐了一夜,任九多如何劝,胤衸均是不语,九多最后没办法,只能去厨房给胤衸准备了些参汤。
胤衸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对于胤禛,似乎变了,不在是以往单单的崇拜,而是更多的牵连,胤禛怪自己瞒着他,可他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在帮他?虽然有自己报仇血恨的因素,可重根本讲,还是因为胤禛。
因为,自己离不开他了。。。。。。。。。。。。。
翌日清晨,胤衸趴在桌前,听见外边的鸡鸣声,才醒来,胤衸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脚边的九多,睡的没有形象,胤衸心中一乐,大概是怕自己有个好歹,所以才没离去吧。
胤衸绕过九多,出了门,清晨的空气,总是最清新的,可胤衸知道,清晨的空气,容易损害身体,一日之中,只有在下午的空气,才是最好的。
胤衸到了偏房,提了鸟笼子,才开门出了府。
一个人走在街巷上,清晨的街巷,很是冷清,没有几个行人,只能听见鸟笼中,鸟儿得叽喳声,冬天么,总是寒的,胤衸将鸟笼外,罩了层厚厚的棉套,怕鸟儿冻死。
胤衸漫无目的的逛着,来到街市时,路过一个包子摊,那商贩见胤衸瞧了自个儿,说道:“这位爷,天冷,买个热乎乎的包子,吃了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