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否认。学校当然有参差之分,但灵儿能在戏台上咿咿呀呀唱兰柳秋花这件事情,伦敦再好的贵族学校也很难做到。
这栋房子的后院连着一条小溪和一片小树林,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看天色渐黑,我想回酒店。
陈铭宇犹豫了一会儿,“天都黑了,就在这里住一晚吧……”
我看他好像并不把我当外人,有些好奇,“你们有钱人……都这么大度吗?前女友都可以留在家里过夜?”
他一愣,“我没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他都已经在回伦敦的飞机上了,为何不见上一面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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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如拨浪鼓,“周晓枫……”
“周晓枫之前在上海找肖之南打了一架是不是?”
我诧异,“你怎么知道?”
“唐湘杰说的。”陈铭宇笑了笑,“说实话,换了是我,我也会把肖之南打一顿,你知道我最佩服周晓枫什么吗?他居然打赢了!”
我瞠目结舌,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我来的路上就说了,不要告诉他……”
“不是我跟他说的,是duesey刚拿到你的书就给他信息了,小孩子嘛,第一次拿到中文签售的书,忍不住要跟父母分享一下的。”
“……”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陈铭宇还是送我回了市中心的酒店。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郑薇参加了在伦敦当地举办的两场书展,又去了曼切斯特和伯明翰举办了读者见面会,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了,我们沿途旅行了一番。
经历了漫长的孕产哺乳期,郑薇对这次英伦之行非常期待,所以攻略做得很详细。去往湖区的火车上,郑薇突然问我,“一荻姐,你在英国有没有什么想见的熟人?”
我看了看窗外的广阔牧场,坦然道,“熟人倒是有,只是不想见。”
“什么样的熟人会不想见呢?债主还是情敌?”
我哈哈一笑,“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可惜都不是。”
伦敦最后一晚,肖之南打了我的电话,他在酒店大堂,说是要替duesey转交一件礼物给我。
我本已躺下,如此一来,只得换了衣服下楼去见他。
数年不见,他还是没什么变化。
我们坐在大厅角落的沙上,一起喝了两杯苏打水。
他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我,“这是duesey给灵儿准备的礼物。”
我接过袋子,里面有一本书,一封信,还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胸针,胸针上有一颗浅绿色的橄榄石。
我拿起那枚胸针,“灵儿……好像还不会用胸针。”
“胸针是我送给你的。”肖之南看着那枚胸针,“上次在北海道,我看你喜欢用披肩,觉得胸针应该很适合你。”
我把胸针放进那个小盒子,再把盒子还给他,“书和信我带回去,这个我不要。”
肖之南握着手里的小盒子,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一荻,你不记得这颗橄榄石了吗?”
我怎么会不记得?那是我送给肖之南的第一份礼物。
他把小盒子重新放进礼品袋,“就当我物归原主好不好?”
想起周晓枫把项链扔进马桶的样子,我还是把盒子掏出来重新放到他手上,“之南,这个胸针带回去,我怕……我怕我老公误会。”
肖之南微微挑眉,“周晓枫管你这么多?”
我不由失笑,“他别的不会管,就是很针对你。”
“你就说你自己买的。”
“我……不会说谎。”
“那你就直接跟他说是我送的。”
“那……”
“他有本事来伦敦找我。”
“之前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