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梁莘娴过来时,许慕言将那支簪子转手送给她。
没想到她却犹豫着开口:“昨日,侯爷差人送了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过来……”
许慕言递过去的手僵在半空。
那华丽的金簪却像一根针,刺痛着她的眼。
许慕言轻笑一声,掩去眼底的情绪,将簪子赏给了侍女。
又是几日过去,到了梁莘娴正式进府的吉日。
许慕言与她亲近,也希望自己离开后她的日子能尽量好过。
所以她做主,将仪式在礼制允许的范围里,尽可能地办得热闹红火。
萧鹤川却看着满眼喜庆的红绸,带着几分试探问她。
“慕言,不过一房妾室,你何必搞得如此兴师动众?”
许慕言沉默了片刻,说:“我父母双亡,家道中落,莘娴是我最后的亲人了。”
何况,是她做主将梁莘娴抬进府的,该给予最大的体面。
萧鹤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说道:“慕言,我也是你的亲人。”
“你放心,就算我迎她进门,我爱的人依旧是你。”
若是以前,许慕言听到这话,定会感动得流泪。
可现在,她心里却毫无波澜。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笑着接过梁莘娴奉的茶。
而后,在萧鹤川骤然变色的眼神中,褪下了腕上象征主母身份的玉镯,戴到了梁莘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