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崔锐便大步跨来,伸手将锦被一掀,钻进被中,侧身将她拥入怀抱。
此时此刻,他身上带着与她同样的花香之气,这不由让陆小桃有些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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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床栏,手掌不紧不慢地在她小腹徘徊。
不过方寸之地,可他每一寸都用心地暖着,直到一旁的女子眼泪干涸,总是莫名瞥向他时,他便知这女子应是要舒服些了。
即便今日事情众多,可崔锐精气神却尚好,再过一个时辰天便要微明,他面上除了浅浅的倦意,倒只拢着一层化成水的柔情。
不知须臾,怀中女子的羽睫还在密集颤动,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胸间,气息虽是紊乱,却乖巧地享受一切。
崔锐凝着她这安静又恬淡的模样,心中漾起一道浅浅的涟漪。
情不自禁般,他单手撑在她脸颊一侧,微微俯身,在她额间印上一道滚热。
龙涎香混着花香之气在她面颊印上一道又一道吻,他细细浅尝辄止一番,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她。
见她长睫闪动的更快,却如何都不睁眸,崔锐唇角翘起一抹弧度。
他轻声问:“还痛不痛?”
陆小桃沉默了半晌,因男人刚刚的举动人还是懵的,须臾后才喃喃道:“殿下,臣妾不痛了,可是臣妾睡不着怎么办?您可以给臣妾讲讲故事吗?”
这次轮到崔锐哑然了,他实在想不到此事能与自己扯上关联,良久他才笑道:“既如此,孤便与你讲讲孤学三字经时的故事。”
不等她作何反应,崔锐已道:“孤两岁吟诵三字经,不过三天便将其倒背如流,融会贯通,你如今已经及笄,打算几日将其熟读?”
陆小桃眼睛突然瞪大,抬望向太子,他眸中正盛着玩味探究之笑。
陆小桃惊疑不定道:“殿下这是何意?是在嫌弃臣妾笨拙?臣妾无非是身子不爽利罢了,待臣妾身子好了,给臣妾三日时间,臣妾定也会将三字经倒背如流。”
崔锐却淡笑不语,缓缓摇头:“孤自然想相信奉仪,只是奉仪嘴上总是如此,不禁让孤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陆小桃气鼓鼓道:“既如此,那臣妾与殿下打个赌。”
“如此甚好。”
陆小桃凝着他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模样,憋了一口气道:“若是臣妾在三日之内将三字经倒背如流,那么殿下就帮臣妾画一幅像。”
眼见着崔锐微微一愣,陆小桃生怕他反悔,急忙卷进他怀中,打了个哈欠阖上双眸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殿下既然答应了臣妾便不能反悔。若是此次殿下还不作数,臣妾便再也不相信殿下了。”
说罢,也不管男人什么反应,直接紧闭双眸睡去。
月夜之下,崔锐深深望着怀中伪装的甚是拙劣的女子,俯身啄了一口她温软的唇瓣,沉默将她圈紧,并未应声。
翠微小院中极是冷清,晚间沈玉容的榻边便只有梅香守着。
姑娘的情况自然是比白日好些。可今日她从府外请来的大夫她却觉医术并不高明,待那大夫离去,好容易将璟瑄院中的大夫请来打算晚间给姑娘看诊,谁知便又立刻被璟瑄院中叫了去。
梅香不敢在姑娘面前喧闹,只能将大夫抓到外间咬牙切齿道:“你个大夫还有没有医德?明明是我先请你的,你没给我家姑娘看,如何却还要离去,你知晓我家姑娘是谁吗?”
大夫无奈道:“你家姑娘已经没事,你便不要胡闹了。如今你家姑娘便是天上来的神仙,此时也没有奉仪来的重要,奉仪可是太子的女人。”
可我家姑娘可是太子的心上人!
梅香这次作何都不让他走,这大夫见实在拗不过她,便替沈玉容诊了一脉。
“姑娘,此毒已解,你无需忧心。不到一日,你的嗓子便可恢复如初。”
沈玉容淡淡点头,看着大夫欲要离去的身影,平静开口:“你今夜便守在此处替我看诊。”
大夫一怔,不明白这一主一仆怎么都听不懂人话似的。他是太子请来的人,自然以太子为重,这二人却似把他当成了他们的人,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夫心中虽然不耐,可语气还算平和:“姑娘,奉仪今晚身子有些不适,马大人命所有大夫都必须守在院中,若是老身不去,便是抗命,是可能会死的,老身便先告辞了。”
凝着大夫毫不留恋的背影,沈玉容双拳紧握冷笑一声。
她以为她看不出崔锐的计谋?
这般低劣的招数,实在令人作呕。
若想让她注意到他,甚至情绪有所波澜,那他便错了。
她永远都不可能在乎!
江宁她确实无所依托,待她回了京城,他便一人表演去吧。
只谁知第二日,她院中便造访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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