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面露悲伤,再加上方才被吓到,顿时泪流满面,“我昨日给了他们那么多粮食,他们竟然一点儿都不愿意还我们!”
她的儿媳一脸无奈,“娘,实在不行,只能把老牛杀了。”
杀了牛,他们才能换粮食。
他们会谨记这次的教训,从此以后都不会再给流民粮食。
“那怎么能行!以后落户,老牛还能给我们犁田。。。。。。”
苏夏趁机离开,妇人和老婆子的声音渐行渐远。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离开草丛不久,就有几个人鬼鬼祟祟走进草丛里。
几人在草丛里转悠一圈,满脸疑惑,“人呢?怎么没有了?”
昨夜他们看到那人拖着尸体往草丛中走,但是现在草丛里一具尸体都没有。
难道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已经将尸体带走。。。。。。还是说那人已经将他们吃掉了?
“来迟了,多半是被别人捡走了!”
几人一脸遗憾离开。
苏夏照旧是一边削箭杆一边赶路,偶尔借着衣袖的遮挡喝水。
现在的天越发燥热,很快一个水囊便已经见底。
她将水囊放进包袱,在包袱中偷偷换了一个新水囊。
苏夏原本还想找到有毒的植物,可以在箭头上抹上毒液,但是天旱,大多植物都已经绝迹,她愣是没有找到可用的。
她想了想,倒是还有一个更简单的法子,她昨夜已经用过了。
有点恶心,但是有用就够了。
粪水中还有许多细菌,若是随着箭头进入人的血液,极易全身感染。
在这样的时代,几乎是致命的。
若是将烧开的粪水泼在敌人身上,那人基本是黑白无常的下一个目标。
她想到空间的特殊性,也不知道细菌进入还能不能活。。。。。。以防万一,还是只能将收集的粪水倒进之前装金疮药瓶子里,用绳索系住瓶口,随身携带。
烈日发酵,可想而知有多么毒。
苏夏总感觉自已身上萦绕着混杂的臭味,都快腌入味了。
约莫到了晌午,头顶的太阳越来越毒辣,她实在是热得受不了,便也和其他流民一样,寻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躲避。
她昨夜担心有流民会突袭,所以夜里反复醒来多次,此时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有些昏昏欲睡。
周围的流民都晒得怨声载道,愁眉苦脸,即便是有人想抢东西,此刻也没有了心思和力气。
她干脆趁此机会休息,补足睡眠,打算到了夜里再慢慢赶路。
苏夏睡觉时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她听见流民起身的声音便会睁眼,确定他们不是朝着她走来,她才会继续闭目养神。
时间一点点过去,流民休息好后又接着赶路,停留的流民也就越来越少。
但是逃荒的人实在是太多,苏夏永远都不可能是一个人。
她足足比其他流民多休息了两个时辰,等到太阳的威力大减,又加入赶路的队伍中。
这一次,苏夏直接一口气走到天黑。
因为她中途多休息了两个时辰,所以她又遇见白日一起赶路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