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请慢。”
穆蓉表现一分急切。
“老爷何故不让言说?”
宁寒望一本正经,做出慈父之态。
“我是父亲,怎能向女儿讨要银两?夫人,你太不像话。”
穆蓉一分撒娇,佯作劝说。
“又不是不还,只当老爷借的嘛。”
宁寒望大义凛然,言之凿凿。
“那也不行。”
“溪儿凭借自身本领,受到皇恩重赏,理应自行分配赏银。或是存在库房,或是买些喜爱之物,哪怕打赏下人,也不应给我。”
穆蓉表露苦恼,继续劝说。
“女儿孝敬父亲,有何不可?更何况,老爷只是借用。”
“否则,眼前难关,如何度过?”
思索之后,宁云溪表态。
“孩儿愿意奉交赏银,孝敬父亲。”
“请问母亲,你们到底遇到什么难处?”
穆蓉一字一句,枯叶萧瑟,苦不堪言。
“唉,说来话长,简而言之,便是宁府库房告急,就连府中上下的月例,都难以供给。”
宁寒望语挚情长,劝停夫人。
“夫人,别给溪儿添麻烦。”
穆蓉充耳不闻,继续诉苦。
“你父亲本想重拾旧业,经商赚取银两,你知道的,宁家祖上,是商贾出身。但是,我们没有本金,哪得商铺,何从经商?”
宁云溪脸上欢喜,渐渐消失,唯盈一抹担忧。
“请问,需要多少本金?”
穆蓉眸底,深埋一分算计。
“其数漫漫,不可估量。”
“你先说说,收到多少赏赐?”
宁云溪打开锦盒,出示金银珠宝。
“皇上恩赏,尽数在此。”
穆蓉眸意一瞬明亮,嘴上却是镇定冷静。
“嗯,勉强,足够吧。”
宁云溪浅浅试探一问。
“不知可否,留给孩儿五十两银?”
一听索要银两,穆蓉所有慈和,全部化作灰烬。
“你要这么多银两,做甚?”
宁云溪坦诚以待,没有欺瞒。
“孩儿想给秋璧,买一份生辰礼物。”
穆蓉登时恼怒,高声呵斥。
“给一个侍女,花费五十两,你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