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那便——”
“殿下。”吉祥忽然出声,她朝着太子深深叩首:“奴婢自知,如意此为是犯下大错,不惩治不足以平愤。”
“可如意毕竟在您身边时逢多年,还请您看在与她的情谊上,同意奴婢代为受罚,将她发落边关,永不召见。”
大殿本就只有他们三人,吉祥如此道,更是让大殿之中寂静无声。
太子看着她,“你既然有心要替罚你,又何必将这件事情捅到孤的面前来?”
“奴婢承蒙皇后娘娘与太子殿下不弃,这才能平安长大,还能启蒙诗书,娘娘和殿下是奴婢的恩人,而如意是奴婢的亲人,奴婢自然不能只顾一头,而奴婢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便是如此,不包庇如意,而替她受过。”
吉祥的语气明明很平淡,但是太子却又被气笑了。
“你是在逼孤吗?”他盯着吉祥,“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放过你们两个吗?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么……”
“不可。”
门口又传来声音,再走进来的人,是皇后。
可等太子看清楚扶着皇后进来的人后,眸子更是一缩。
居然是颜九心。
“母后?您先前为了儿臣刚生过一场大病,现在大病初愈,怎能如此奔劳?”太子立刻起身迎过去,目光却落在颜九心身上。
她也不避讳,就着这目光,朝着他行礼道:“臣女见过太子殿下。”
“免礼。”太子答,却没再开口。
“我要再不来,你真的把吉祥杀了,往后哪里还有这么一个可心的人,能陪在本宫身边?”
皇后急急道,随后转头看向吉祥,“你也是不知分寸!这种事情,哪里是你能胡乱应承的?还不快到本宫身边来!”
颜九心只看皇后这样子,看起来是真的很心疼吉祥,将她当做亲女儿照料。
“皇后娘娘,奴婢——”
“吉祥,你一直照顾着皇后娘娘的身体,你也知道,娘娘最近得了如何一场大病,你难不成还要忤逆娘娘,让她再病的更重一些吗?”
颜九心打断了吉祥的话。
她这些话说完之后,立刻就看向了如意如意的眼神之中,完全没有对吉祥的感激,反而是仍旧怨毒。
“是。”吉祥皱起了眉头,起身回到了皇后身边。
太子很显然,看着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皱眉问道:“颜小姐,你怎深夜入宫?”
此话颜九心没答,反倒是皇后开口:“九心是进宫来,给我通风报信的,要是没有她的话,我还不知道你们几个要给我弄出来什么乱子!”
“尤其是吉祥,你果真以为我将你带在身边,只是因为你年长稳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