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灯光布置,全是根据江清浔的病情安排。
他没有负担地取下了墨镜,露出深藏的眸。
那里面有柔和的情绪。
“走吧。”
他拉着她去餐桌边。
蛋糕是上下两层,表面装饰着立体玫瑰花,叶寒酥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九朵。
长长久久。
她在心底收下阮阿姨的祝福。
“花园后的酒窖里有82年藏的红酒,想不想喝一点?”
“在家喝的话,没有关系。”
江清浔看过来。
她下巴轻点,随后连人带蛋糕一起,被他拉到了后花园的酒窖。
走在幽深的石径,两侧有昏黄的路灯亮着,撒下清冷的光。
许是花匠及时清理,没有发现雪的痕迹,畏冬的花朵早已凋零,珍贵品种被移植到了温室里。
偌大的花园,除了一些四季常青的松柏,就是花季偏多的月季。
“啊!”
树木深处,窜出一个黑影,太过突然,吓得叶寒酥扑进江清浔怀里。
他低低地轻笑:“是老黄,我把他从青城接回来了。”
像是没想到她这么胆小。
“哈——”
狗狗喘气的声音传来。
她的小腿被拱了两下,叶寒酥低头,藏獒清澈的眼睛无辜望向她,哈出来的气遇到寒冷的空气,凝成了白雾。
似乎不解它喜欢的女主人,怎么看到自己,不像平时那样高兴地扑上来。
“老黄。”
她退出男人的怀抱,干干的叫了一声。
两人的中间,插进去一只狗,同行着,进入地窖取酒。
取到酒后,江清浔带着她来到温室。
冬夜的温度渗人,这里要暖和些,有景,也有可供憩的沙发。
叶寒酥:“我先把蛋糕摆好。”
老黄早就摇晃着尾巴,挂着垂涎的口水守在一旁。
“你不能吃!”她有些好笑地摸了摸它的头。
老黄似乎听懂了,蔫了吧唧地,寻了个有些远的小角落,自闭去了。
今天有些特殊,两人都没空哄狗儿子。
等她切了蛋糕,江清浔已经打开了红酒,倒好。
“新婚快乐。”
她接过酒杯,与他碰杯,小饮了一口,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