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前世。
梦见宋宁承惨死的那天,是她亲手给他灌了毒酒牵机。
灌完酒,她没有再看宋宁承一眼,转身离开了那破败的房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那是一封宋逸怀的血书:“诗柔,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明明如了宋宁承的意和亲了北狄,他却还想赶尽杀绝……”
“也许是宁承哥哥太过嫉妒我得到你的爱,所以我和我们的孩子都逃不过一死,我不恨他,诗柔哥哥,至少他是爱你的……”
一封绝笔信,寥寥几张纸,沾满了泪痕,字字泣血。
所以她信了信中的话,认为宋宁承对和亲的宋逸怀不依不饶,怒火冲腾下,亲手给他灌了毒酒。
等到看完这封信,回过神时,她才冷静下来。
这时她才痛苦地想:“宁承和逸怀,为什么就是不能共存?”
见到宋宁承冰冷的尸体时,她的心也像空了一块,细密的疼痛覆盖全身,让她几乎不能呼吸。
她疯狂悍不畏死地攻打北狄,用了三年时间,终于接了宋逸怀的尸骨回到大燕。
让宋逸怀葬在大燕皇城的那一天,她也给自己灌了一碗毒酒,为自己亲手杀了宋宁承赔罪。
也为那个,曾经允诺要保护宋宁承却没能做到的自己,赔罪。
但是沈诗柔没想到,在她喝下毒酒等死的时候,长公主宋虞突然找上门来,抓着她疯狂道:“不是宁承做的,一切都是宋逸怀自导自演,宁承没有下药害他,那封信是为了让你恨宁承!”
“宁承在哪,你快把宁承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