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已然没了动静,一袭红袍之人戴着黑色面具从门外缓步走来。
身后是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鲜血顺着染过脚边。他从血河中提脚,长剑直指姬寒的喉咙,冷冽淡漠的眉眼如寒潭坠星,浑身上下萦绕阴鸷狠厉。
君尧警惕地看着来人,司闻祈转眸看向他,转眸的瞬间长剑刺入了姬寒的喉咙,刀刃染了血。
四目相对,一股杀意在两人之间盘旋。
“姬寒,你哪里来的胆子,敢如此放肆?”
司闻祈收回目光,长剑上挑,将姬寒的面具掀开,掉落在身后的血河中染了血。
面具之下是一张奇丑无比的脸,姬寒慌了神,急着去寻面具。
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又像是被撕扯开了伤疤,姬寒如芒在背。
“面具,本座的面具……”
姬寒慌慌张张,屈辱被撕开,身上如万只蚂蚁在爬。
“本座?你也有资格自称‘本座’?”
司闻祈将他的面具给踢开,长剑劈了下去,面具一分两半。
姬寒像是受伤的困兽,又像是被撕扯开伤疤的俳优(小丑)。
长剑直指他丑恶的脸,姬寒说不出一句话来。
面具就是保护他的盔甲,可没了面具的他就是一具被人嫌弃的尸体罢了。
“你到底是谁?”
君尧冷眼看着眼前的人,五国之中,他似乎从未见过这号人物。
“六皇子,本座没和你说话。”
司闻祈不曾给君尧一个正眼,冰冷阴鸷的目光始终盯着仓皇无措的姬寒。
“解药拿来,本座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长剑挑起姬寒的下巴,对着他奇丑无比的脸连连咋舌,目光嫌恶又恶心。
他最是知道人心的弱点在哪。
姬寒最是在意自己的容貌,如今被司闻祈这么一咋舌,心里更是自卑得无以言说。
“我没有解药,解药早就给了君尧。”
姬寒硬着头皮挣扎,他不想就这么把解药给交出去。
面对司闻祈,他总有一种无声的压迫。
“来人,将魔城祭祀是天下第一丑男的事情告知天下,妇孺老人皆知。”
司闻祈戏谑地扯出一抹笑,姬寒的脸色剧变。
“我给,我给你。”
他从身上交出了解药亲自递给了司闻祈。
司闻祈满意地看着手里的解药,抬眸挑衅地看了一眼君尧。随后一脚将姬寒踢翻在地,用脚按着他的头在鲜血里摩擦了几圈,随后将不远处的半幅面具踢给他,语气嫌恶又冷冽:“本座厌丑,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本座眼里。”
他扬长而去后,姬寒全然不顾旁人,在血河中找着面具,直到面具戴到脸上的那一刻,安全感才回来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