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离得近,朝着村长点头,道:“我奶眼光一向很好。”
这时,二墩撅着屁股正在田埂那一头,给沈冬侨递秧苗。
“给,给,姨,我快够不到了!”
沈冬侨怕他摔了,过去接应。
直起腰来的时候,就听到众人都在笑。
他也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他们笑,那他也笑。
没一会儿,地就整理好了。
虽然整理完依旧有些乱,那些脚印不能全部掩盖,也已经比原来的好太多。
李老头看着周向阳和沈冬侨,眼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看着周向阳和他想要说什么,等他们看过去,却又把话咽回去了。
沈冬侨有些想笑,却又只能当做没看到。
依照老爷子这倔驴似的脾气,让他说一声对不起已经够为难了,还要说谢谢,就有些难为他了。
“村长,你们抓的那个人呢?我倒是要去看看,这王八羔子到底长什么样,要这么祸害我。”
地救回来了,李老头的精神头也回来了。
说话有力气了。
骂人也又劲儿了。
转头又能骂别人王八羔子了。
“人就在祠堂里,是个疯子。”
村长指了指自己的头。
“这里已经不清醒了。”
“疯了也不行,我也要去瞅瞅!”
李老头拿着锄头,叉着腿就往祠堂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不?”
沈冬侨也挺好奇的,这个弄得他们鸡飞狗跳的疯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向阳二话没说,又把二墩放肩膀上,一只手又牵着沈冬侨往祠堂走去。
村里的祠堂,造得还是比较好的。
白墙绿瓦,大门进去是个大天井。
里头很宽敞,这么多人进去也不挤。
他们鱼贯而入,在一个锁着的小房间里找到了村长口中的疯子。
疯子缩在一堆到草里,还裹着一床破被子。
脚边放着一碗水,还有一些杂面馒头。
有吃的,也有地儿睡,也不算虐待。
只是一下子这么多人在门口张望,明显吓到了,捂着头缩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