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砚脱去外套,不为所动:“我说过,我每晚会在食堂吃,你没必要为我洗手作羹。”
上辈子也是这样,三十年来,他没有吃过一口她做的饭。
贺知溪默然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我很想你尝尝,就一口,行吗?”
毕竟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要为自己做一个结束。
话音落下,她便看见傅景砚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攥紧。
但他说:“好,服从命令。”
闻言,贺知溪心头狠狠一刺。
傅景砚是陕北军区第一团的团长,而她虽然是文职,但级别比傅景砚高。
所以前世每次贺知溪希望傅景砚做什么时,他都会说“服从命令”,清楚地告诉她,他之所以做,是因为不能不做。
而不是因为爱。
傅景砚面无表情的从贺知溪身旁走过,坐到桌前。
一股淡淡的香气从他身上掠入贺知溪鼻息,她顿了顿,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今天又去看林思云了?”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股香气是傅景砚的青梅竹马,林思云最常用的香皂。
傅景砚平淡的神色瞬间变了,嗓音更是冰冷到了极致:“你派人跟踪我?”
看着他那凌傅目光,贺知溪心中莫名悲哀,到了嘴边的话再难出口。
默了片刻,她淡淡道:“累了一天,早点睡吧。”
说完,她就往卧室走去。
不想傅景砚却跟了进来,贺知溪不由得疑惑:“你这是?”
傅景砚眼里透着几分讥讽:“今日是十五,不是你说早点睡?”
贺知溪这才想起来,上辈子,傅景砚不愿意和自己行夫妻之事,她就只能“命令”他,并把日子定在了每个月15号。
傅景砚把她抱在了床上,话语却刺人:“司令知道他的女儿用这样的手段同房吗?”
贺知溪身后的手狠狠掐进掌心,痛到麻木。
下一秒,她推开他靠近的胸膛:“今晚不用了,以后也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