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满是浓烈刺鼻的药味。
沈乾脸色灰白,仰躺在榻上,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样。
太后坐在他床边,满脸憔悴。
见到沈舒窈进门,二人都不约而同移开视线,似乎不敢跟她对视。
殿内沉寂了许久,最后还是沈乾转回了视线,轻声道:“舒窈,沈瑶瑶对你做的恶事,你来听一听吧。”
这重真相,是沈乾无意中发现的。
燕景宣出征之后,沈瑶瑶知道他放不下沈舒窈,心中难掩嫉妒。
便和小太监谋划去往边关亲手杀了沈舒窈。
没想到刚刚偷了沈乾的印章出门,恰好撞上在门外不知听了多久的沈乾。
被沈乾抓住质问时,沈瑶瑶恐慌之下捅了他三刀,刀刀要害,导致他如今缠绵病榻。
之后沈瑶瑶逃到边关,还想风光,却被沈乾派人抓了回来。
严刑拷打,刑讯逼问。
沈瑶瑶扛不住,吐露了实情。
沈乾和太后只听了一遍,却每每想起都是懊悔重重,如同凌迟一般刺心,只想逃避。
可现在当着沈舒窈的面,他们却狠下心,只想还了沈舒窈清白。
沈乾示意后,沈瑶瑶身后的嬷嬷拿起了鞭子,怕得她瞳孔猛缩,连连后退。
“不,不,景宣哥哥救我!”
她想求助燕景宣,爬到他的脚下想抓他的衣角,却见他直接往后退开。
他冷漠看着沈瑶瑶被抓走上刑。
“啪——”
皮鞭入肉的声音,激起沈瑶瑶一声惨叫。
她条件反射张口说道:“我从入宫以来在陷害沈舒窈,自己扇自己巴掌假装是她打的……”
“当年中毒也是我千方百计陷害沈舒窈,是我故意跟她一起吃同一碗汤羹,想让她意外中毒而死,只是没想到她幼时吃过雪山灵芝,百毒不侵。”
“我的计划失败,就及时改变策略忍到毒发,让她百口莫辩,坐实她害我的罪名,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