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宫让你去凉亭是有目的,更知道安美人算计你的心,可你还是去了,为何?”
文妃轻声道:“因为你是我姐姐。我相信你不会害我……”
当初在夏朝后宫,文妃和皇后两姐妹日子并不好过。
一路过来,都是皇后护着文妃。
文妃可能不信天底下任何人,唯独不会不信皇后。
皇后淡声道:“那你就一直记得这句话。”
说完,皇后摆了摆手,让人把文妃带走,脸上露出几分疲惫。
听荷和李妈妈都忍不住心疼,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晚间,谢润有些睡不好。
她身上的伤不重,但也确实多了道口子,怎么弄都是个痛。
她才翻了两回身,就惊动了一旁的皇帝。
皇帝:“可是伤口疼?”
谢润:“是有些疼。”
其实谢润也有点不习惯睡在紫宸殿。
这里里外伺候的人都是皇帝的人,她也不能过于随意。
于外人看来是无上荣宠,于谢润来说却有些难以适应。
皇帝起身片刻,又让人找了太医来。
谢润有些惊讶,“不是说不能吃麻沸散止痛?”
太医连忙道:“回禀娘娘,麻沸散也只能止一时的疼痛,过后对身子也有损伤。皇上召微臣来,是给娘娘扎针止痛的。”
“劳娘娘伸手。”
谢润伸手由着太医把脉。
皇帝穿着睡衣在床边坐下,还特意扶着谢润坐好,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太医不敢抬头看,却也在心里暗暗惊叹昭德妃的受宠。
竟然连皇上都亲自伺候起昭德妃。
等太医下了几针后,痛感还真的就减轻了。
谢润露出一抹笑,一挥手给了太医不少赏钱。
她靠在皇帝怀里,轻声道:“皇上,您先睡吧。明日您还要上早朝,只怕到时候身子撑不住。”
“知道了。”
皇帝只应声,却也没什么反应。
扎针后,谢润就有些犯困,靠在皇帝怀里缓缓睡着。
第二天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不用给皇后请安,也不用带孩子,只能躺在床上呆。
谢润也觉着颇为无聊。
小纾去打探了消息,凑在她耳畔轻声道:“奴婢去打听了一圈,确实有不少人议论您遇刺的事情,但没人知道刺客是夏朝使臣。”
“倒是昨日文妃和安美人闻讯跑到凤仪宫求情,安美人不知为何留在了凤仪宫。”
“你可打听到前朝有用兵的事情吗?”
小纾一顿,“这等消息,除非前朝闹得沸沸扬扬,否则是传不到后宫来的。奴婢并未打探到一星半点。”
谢润陷入沉默,一时间也没多少头绪。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小纾见谢润眉间隐见愁意,便问道:“娘娘,可要叫人把五皇子抱来给您瞧瞧?”
谢润摇了摇头:“本宫如今身受重伤,如何有功夫看顾孩子?况且这里血腥气重,也怕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