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宸目瞪口呆,有点不适应这种画风的转变,但他还来不及多想,竟被李灵桓拉住了腰间玉带,就这么不受控制的给拽到了院中一卧房之中。
“哐”地一声,院门被撞开,门外传来慌乱的人声,马儿嘶鸣声。数十名金吾卫在邱神绩以及武陵越的带领下冲了进来。
听闻声音的李灵桓再也不作私毫停顿,将萧慕宸腰间玉带解了开,雪白色的长袍滑落,露出白晳结实的肩膀。
“你!”
萧慕宸正要说什么,李灵桓一口咬了下去。
“啊!!!”
武陵越闯进院中时,就听到了这一声长长的痛叫声。
“何人在此?”
武陵越一声高喝,正要奔进卧房时,玄羽从空而降,拦在了她面前。
“干什么干什么?别打扰我家郎君好事!”
看到玄羽的一刻,武陵越也惊呆了!
“你说,这房间里的人是你家郎君?”
“是我家郎君怎么啦?我家郎君都是及冠之龄的人了,身边就不能有一温柔可人的女郎吗?”
武陵越内心有些失落,旋即失笑:你确定这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郎吗?
“未见其人,我不能信!玄羽,你可知就在刚才,周侍郎被杀了,凶手就在这修文坊中,我刚亲眼瞧见那刺客就逃到了此处,休要包庇凶手,否则我会将此事奏禀到陛下面前!”
“周侍郎被杀了?”玄羽先是露出一脸惊讶,然后看向了邱神绩,“可就算如此,与我家郎君又有什么干系?邱将军,你说是吧?”
邱神绩一脸难为情的讪笑,女帝面前的红人,他又岂敢得罪?
“是与萧中丞没有什么关系,但就怕萧中丞也受刺客的挟持,那就不好了?所以邱某觉得,还是要进去查一查,方才稳妥一些。”
“邱将军所言极是,若是萧中丞也遭到了刺客的行刺,那才是悔之莫及的大事,所以,玄羽,莫要再阻拦!”
武陵越气势汹汹的说道。
这个女人,不仅武艺高强,还十分精明,要想瞒过她不被怀疑,还真是不容易。
玄羽正犹豫着要怎么拖延时间时,房内竟传来一阵喘息之声,这声音令处武陵越不禁面色微红,刚要迈进去的脚步硬生生的给收了回来。
“摄月君,您是女郎,多有不便,还是邱某进去搜人吧!”
这时邱神绩说了一句,神情中竟然颇为兴奋,那分明是一脸一睹为快的色胚相!
武陵越深以为耻,且不屑!
这时,一阵带着些许馨香味的凉风袭来,耳畔传来邱神绩惊讶的声音道:“萧中丞!”
武陵越回头一看,就见正是萧慕宸披着一袭雪白色的外袍立在了门前,只是此刻的他并不似往日那般矜贵高不可攀,而是带着几分好似欢愉过后的慵懒,眸光中含着几许愠怒,袍子半遮半掩间,他脖颈处的口脂以及肩头上一排齿印赫然可见。
“萧慕宸,你,怎可如此?”
她记得他明明是一个洁身自好之人,现在多少文士想要晋升高位,不惜挤破了头想要得到女帝的青睐,哪怕是做一名男宠,也是甘之若饴,就如同赫赫有名的宋大学士宋之问。
宋之问的诗作得极好,就连上官待诏也曾在一次女帝朝群臣的诗会上,将宋之问的诗评为头筹。
但这个人谄媚女帝到了极尽,如今竟然不惜放下文人的身段,做了控鹤府的管事监丞。
所谓控鹤府,也便是女帝的后宫别苑。
但所幸的是,萧慕宸似乎从未有过此想法,哪怕是职位不能高升,一直呆在这个五品的御史中丞之职上,也没有学宋之问,去做深受女帝宠爱的控鹤府官员。
所以姑母对他也不是全然放心吧!
“人生贵适宜,敦伦之乐,人之常情,我为何不能如此?”
他还是喜欢如往常一样,端着一盏茶,独自品茗,樱红的唇瓣显得格外潋滟,唇角边戏谑含笑,眼神中是不屑的骄矜傲慢。
“邱将军,还要进去搜吗?”
“不敢!”
邱神绩道了一声,对身后之人挥手道:“都出去!莫要打扰到了萧中丞雅事,去别处搜寻!”
“喏!”
邱神绩带着几分疑虑,率众而去,门外脚步声与马蹄声渐行渐远,但夜里的喧嚣还是不断。
武陵越看了一眼萧慕宸,又用余光打量了一下房间内幔帐翻飞下所掩藏的一道倩影,就见一截雪白的藕臂裸露在外,那白嫩的肌肤上亦是嫣红点点。
“告辞!”
武陵越羞红了脸离去。
萧慕宸这才回到卧房内,但见床榻上的人已然褪去了一身带有血渍的夜行衣,露出平日里所穿的素色白袍。
她十分利落的跳下榻,站起身,再次近在咫尺的站到了他面前。
“萧中丞配合得极好,多谢你替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