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策离世后,傅西洲经常带着爹娘和孩子们游山玩水。
至于傅策,大家都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个名字。
而在两个小姑娘眼里,傅策只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样,不知何时会回来。
每次傅西洲买了甜糕回来,她们总会留一块,说是给小叔留的。
时间慢慢冲淡了府里的悲伤气息。
两个小姑娘越长大越皮,一不注意就把府里翻了个底朝天。
汤阮琴午觉刚醒,就看到她们俩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正在翻着什么。
她正打算走过去吓吓她们,两个人就挥舞着几页纸跑过来了。
“娘亲,这是什么啊?”
汤阮琴愣了愣,这才注意到她们手上拿的东西很熟悉。
是傅西洲藏起来的信笺。
结婚七年,她把卧室找了个遍都没找到的东西,居然让两个孩子找到了。
汤阮琴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她把东西放进盒子里收好,然后和她们耳语了几句。
等到傅西洲回来,两个小姑娘就兴冲冲地跑上去把他围住了。
“爹爹,你是不是写了很多信笺,是给谁的?”
看着她们手上的东西,傅西洲眼皮跳了跳,正要拿过来,就听到了汤阮琴的咳嗽声。
她靠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笑得眼睛弯弯的,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光是看到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肯定看过信了。
那些在心里藏了十几年的秘密大白于天下时,他反倒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