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坦率的好聚好散,她很管用像蜜糖一样的欺骗。
沈父当年看着沈清母亲东山再起,一边在家里安抚妻子扮演好爸爸的假象二十年,一边同沈怀的母亲当断不断。
沈父会深情地凝望妻子,带着炽热爱意,只有跑到他的心里才能看出来,那里一片荒凉。
沈清的母亲一直信这个满口鬼话的男人,直到小三带着女儿上门,戳破了她赖以生存的童话世界。
“那天洪涛没陪你过生日吗?不好意思那天我家小怀崴了脚,洪涛非要送她去医院。”
“那瓶香水嘛,好闻吗?还是我挑的呢。洪涛陪我去澳门shopping一圈,花了太多,非要送我什么纪念日。我寻思别浪费,就挑了这瓶香水让他带回来送给你。还喜欢吧?”
“你还在做什么梦?我女儿都这么大,你不会还以为洪涛真的爱你,对你情根深种吧?”
“。。。。。。”
沈清的母亲做了一辈子名门贵女,婚后是豪门贵妇,为人体面端庄,一直生活在和睦幸福的氛围。
在那一天,被那个女人亲口揭破了全部骗局,只觉得一生犹如一场笑话,当场被气昏了过去。
最后医院抢救无效,给她蒙上了白布。
临终前,都没来得及给沈清留什么话。
没来得及教沈清为人处世、识人识心。
沈清看他痛苦的样子,麻木地继续开口:“还有每年回老宅祭祖,他们催孕,其实也有你的授权对吗?是你裴确,真心实意地想要一个孩子。”
“你什么都知道,知道我恨沈怀却还是选择和她不清不楚;知道我讨厌孩子看重事业却还是借别人的口想让我生孩子。”
“裴确,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只是不爱了,或者没那么爱了。”
因为不爱,所以不在乎,不在乎她之恶,不在乎她之执着。
裴确立马说:“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说完,他自己都顿了一下。
他爱沈清,就是让沈清变成现在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