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阿清!医生,她醒了!”
军人医院里,沈清躺在保密度最高的病房里缓缓睁开眼睛。
一时间,她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上固定了那么多滑轨,有些缓不过神来。
“阿清,你没事儿了吧?”直到熟悉的老师叫她,这才缓过神来。
”我没事。”沈清摇摇头。
张攻愤愤地说:“那天你到底为什么要拦住我们?那疯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会做些什么!这一次,要不是盛队长他们调了直升机带着药赶来,你就快没命了,就要醒不来了知不知道?”
“抱歉让您担心了。”沈清歉意一笑。
张老师给沈清掖了掖被角,心疼道:“你这傻孩子,自己受了伤道什么歉?你呀,就是吃了心太好的亏!”
话音落下,医生从外面走了进来。
“病人恢复意识,无思维障碍、无语言障碍。”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有条不紊地操作屋子里的仪器,将沈清围在中间,细致地检查沈清身体的每一个零件,确保她的安全。
在他们身后,穿着军装的男人站定,表情严肃,又透出些许急切。
沈清扫了一眼,刚要收回视线,目光就被定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一向清冷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诧异,开口道:“盛煜?”
张老师察觉到异常,警醒地问:“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
盛煜回答:“我们是高中同学。”
沈清对他反应这么大,盛煜本人都没想到。
在他的回忆中,自己见证了沈清一整个跌宕起伏的青春。
入学后久居第一的宝座不放,升旗台领奖的常客,一身校服穿出清冷出尘的感觉。后来被赶出沈家,休学了一个月。那一个月众说纷纭,大家都在议论她,回来的第一次考试她仍旧是第一名。只不过她的名字后面总多了个“裴确”,她和裴确相依为命,爱情不知道被艳羡至今,不知道传了多少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