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愣了下,才抱住像条活鱼一样的她,“是我。”
听到他的声音,郁唯骤然平静下来,喘着气靠在他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着。
季昀低声问:“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像是藤蔓一样柔若无骨地攀在他身上,渐渐的,季昀感觉到胸口处有湿湿的水意,从他的衣服渗到他的皮肤上。
他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将她抱得更紧了点。
一直到外面的天一点点亮起来,她无事发生般从他怀里出来,眼眶红红地看着他说:“哥哥,我肚子饿了。”
季昀低眸看着她问:“刚刚怎么了?嗯?”
郁唯眼睛湿湿的,脸色苍白透明,像是个瓷娃娃一样,只声音糯糯地说:“我想吃东西。”
季昀沉默一瞬,“那先去洗漱换衣服,换好后我带你出去吃。”
郁唯点头,他便打开房子里所有灯,找来她的衣服给她,看着她进入洗手间后,自己也去洗漱换衣服。
等他收拾好出来,却见郁唯已经从厨房拿了果酱和面包出来,坐在餐桌前。
她正在拧果酱,咬着牙,吃奶的劲儿估计都用上了,却拧不开。
季昀上前,从她手中拿过来要帮她拧。
“不要。”她皱眉,伸手朝他要,“我自己。”
季昀深邃的黑眸看着她,顿了顿,手转了下果酱瓶,盖子那头朝下在桌子上使力磕了两下,还给她。
郁唯接住,手攥住瓶,紧绷着脸拧着正要用力,盖子忽然很轻松地打开了。
她一怔,“咦”了一声看向季昀。
季昀看着她软糯的模样,微微笑了下,低沉的声音学她,“咦”了一声,才问她,“要喝牛奶吗?”
她用力点头说:“要。”
季昀转身去给她热牛奶,郁唯则拿着勺子把果酱抹到面包上小口小口地吃。